第十五章 奇谋妙计(第2/4页)

穆飞见人多马挤,道:“我们抄路走。”

龙鹰追在他马后,道:“是秘径呵!”

穆飞道:“这样的秘径有两条,不对外人开放。”抬头看天,道:“离开赛不到一个时辰,早点到草窝子,可安他们的心。昨天给范爷振起的斗志,今早已烟消云散,个个心情忐忑,像待宰的羊。”

龙鹰和他并骑过密林,踏上回旋往下行、位于山城西面的车马道,比主山道窄近一半,胜在无人。看来即使是牧场人员,等闲亦不采此道下山。

龙鹰不解道:“此秘密的下山捷径既然不向外人开放,小飞这么领我走此路,不怕触犯禁忌?”

穆飞笑道:“我是奉命来接范爷到草窝子去的,吩咐小飞者是宋问宋公子。嘻嘻!还有什么好怕的?难道可再多逐我一次?”

龙鹰大喜,超前下山去也。

草窝子盛况空前,人、马数以万计,四边斜坡坐满人,万头攒动,热闹处直逼沸腾的顶点,谈笑声如潮水的起伏,高谈阔论者对即将来临的决赛来个指点江山,人人情绪高涨,等待好戏上场。

龙鹰和穆飞是牧场队成员里最迟抵达的两个人,到场时惹得正疑神疑鬼、担心得要命的牧场人炽烈的喝彩欢呼。

关中队队员全体在赛场上,与岭南队作赛的原班人马外,尚多出了杨清仁和李裹儿。前者正和宇文朔和宇文愚两人在南球门旁说话,对“范轻舟”的到来毫不在意,不屑一顾。

李裹儿则和霜荞、独孤倩然在赛场边说话,除独孤倩然外,两女均不住拿眼去看“范轻舟”。

关中队的其他成员乾舜、季承恩、长孙持国等则在整理赛马的装备。

两边球门后旗帜飘扬,牧场队守北门,关中队守南门。

龙鹰偕穆飞进入赛场,牧场队一众成员大喜迎来,将龙鹰团团围着。

龙鹰轻松的道:“谁能给我解说‘哀兵必胜’的道理?”

众皆愕然。

柳正道:“是否因抱着必死之心,等若破釜沉舟,反败为胜?嘿!可是,球赛须守球赛的规矩呵!”

人人点头。

球场非是战场,没有拼命这回事。

龙鹰从容道:“换过另一种说法,就是明知必败,反不畏败。如何?”

陶文楷道:“这个我倒明白,就是抛开胜败的负担,不将胜负放在心上。”

商豫怨道:“范先生呵!我们现在个个心怯,你却左一句哀兵,右一句必败,我们哪来斗心?”

众人虽没有附和商豫,单看神色,知他们同意商豫的说话。

龙鹰道:“这叫破而后立,因为你们犯下一个致命的错误,就是将胜负系于我一人身上,失去了对自己的信心。上仗对元老队,不会出问题,皆因你们对他们没有惧意。可是现在看你们的模样,上场前已给骇破了胆子般,未战先溃。”

穆飞喝道:“骂得好!范爷一针见血,今早我一直有这个感觉,只是没法描述。”

商豫既惭愧又焦急的道:“可是赛事在即,我们如何改变?”

龙鹰若无其事的道:“将你们化为必败的哀兵便成。”

包括穆飞在内,人人听得呆若木鸡,不明所以。

龙鹰胸有成竹,淡淡定定的微笑道:“首三局我不下场比赛,亦不在暗里发令,你们凭真功夫去与敌周旋。”

众人呆瞪着他,先眼现震骇之色,不旋踵已被另一种坚决的表情取代。

他们终明白“哀兵”的涵义。

龙鹰道:“哀兵可令弱军成为劲旅,败又如何,最重要是将你们的球技战术发挥得淋漓尽致,怯弱之心尽去,虽败犹荣。”

全体队员轰然应诺道:“明白!”

他们整齐划一的喝喊,惹得人人侧目,独孤倩然、宇文朔、杨清仁等故意不瞧他们者亦要瞥一眼,其他人更不用说,只恨不知他们应诺的是什么,不明白他们明白了什么,为何忽然变得似可空手搏虎豹的勇武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