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屠猪大会(第2/4页)

她本身是懒洋洋的样子,恢复女儿身后,那好看的模样更显柔和,可这句话却说得很认真,很铿锵有力,甚至可以说很威严。

屠夫眼珠都要凸出来了,说道:“侄女,你这是拿身份压我?”

唐衣回复道:“是啊,不拿身份压你,你又不听。给句话,帮不帮吧?”

屠夫胸口剧烈起伏起来,脚底的石板扭动着,出现了条条血色的纹理。

从这里看去,他只要动一动手指头,就能把唐衣宰了。

唐衣依旧没有动,双手环抱于胸,看着他表演。

“你知不知道,我和你爹是至交,你这样伤感情。”屠夫质问道。

唐衣回答道:“我知道,可是好好说话你又不听。”

“你知不知道,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和我说话,包括你爹!”屠夫再次质问道。

唐衣一脸镇定道:“我知道,好好说话你又不听。”

“你竟然为了一个男人,逼迫你这么大岁数的伯伯。”

“不逼你,你又不听。”

“你到底要干嘛?”

“我要杀猪!”

“啊!”

屠夫发出了一声怒吼,说道:“杀!杀!杀!一个女孩子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

“你拿去杀吧!”

说着,他咚的一声放下了一只裹着猪油的袋子,往房间里冲去。

他冲进房间的过程中,一边翘着兰花指抹着泪花,一边哭嚎道:“大哥,你女儿凶我!”

唐衣一时听得脑仁疼。

她来到了那只泛着油光的布袋前,随手一提,结果下一刻,只听见咚的一声,袋子砸在了地上,形成了一个深坑。

唐衣捋了捋自己的发丝,双手把袋子抓了起来,扛在肩上,一步一步往外走去。

那袋子不过巴掌大小,而她看起来就像是扛着一座山一般,地上都是清晰的脚印。

唐衣一边走着,一边蛋疼道:“早知道这么累人,就不吃那混蛋的饭了。”

……

从天仁城到云雪宗,可走水路也可走旱道,不是骑马就是坐船,可是对于季缺来说,都没有他跑得快。

他不只是在地上跑,还在水上跑,或者游着跑。

于是当晚那条水路上的客船和货船都遭受了不小的惊吓,缘于船上的人时不时会听见一阵狂笑声。

那笑声忽远忽近,带着一股疯狂的意味,非常骇人。

其实受到惊吓的远不止船上的人,岸边的荒坟野地里,本来有几个身着白衣的女人,听见这狂笑声后,不由自主全钻进了坟里。

于是至少一月时间,那水路上的船员们都在讨论那狂笑声是什么。

夜晚的河道很安静,那声音确实挺明显,主要是持续时间长,根本不像岸上的人搞得恶作剧。

总不能人追着船跑,一边跑一边笑吧。

事实上,不是季缺追着船跑,而是他很快把船超了。

清晨时分,云雪宗的第一声狗叫是被季缺惊醒的。

门房罗老头儿忽然听到劲风逼近,正在打瞌睡的他猛然惊醒,连本命物黯然销魂刺都祭出来了。

因为来者让他感到了威胁。

然后当季缺停下来时,罗老头儿再次吓了一跳。

他认出了季缺,可如今季缺的样子有些吓人。

只见季缺头发竖立着往后卷,狂野如乱草,身上还悬着水珠,像是刚在河里趟过一般。

“你回来啦?你门房位置一直给你留着。”罗老头儿问道。

季缺搓了搓因为跑得太快被风吹得有点麻木的脸,说道:“暂时没时间回来做这么有前途的工作,罗哥,你也先别干了,跟我去找薛长老。”

罗老头儿疑惑道:“不干门房去干啥?”

季缺回答道:“杀猪。”

罗老头儿有些懵逼,却依旧跟着来了。

如今还早,薛长老还没有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