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怀瑜:死去的黑历史突然攻击……(第2/3页)

他刚疑惑完,就反应过来了。

皇帝似乎是突然从地下翻出来一坛陈年老醋。

高、璋!

元熙捏住他下巴,微眯的眸中神光仿佛虎狼:“卿不是风流美名传遍建平城么?嗯,清河王?”

高怀瑜:“……”

果然是他……高璋你一天到晚瞎说什么东西,等死吧!等我回去不把你捶到吐血!

他都快忘了这事了,怎么皇帝还记着!

皇帝不仅记着那本《清河王集》,还记得十分清楚,能全书背诵的那种清楚。

只见元熙望着他,悠悠吟诵道:“面绯耳绛,满杯金液相来往,横波眼中轻漾。旧曲平平,总是无心赏。”

高怀瑜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香袖拥怀春意荡,羞含檀口衣微敞,绣床纱帐翻红浪。咬烂樱桃,笑语人相望……”元熙低头含住他嘴唇,浅吻片刻,“卿如此知情识趣,怎不让朕见识见识?”

“臣……都是随意胡诌……”

现在说那些诗词不是自己写的还来得及吗?

“胡诌的?如此香艳鲜活的词句……朕一直很好奇,卿是如何同花魁调情,才写出这种诗词来的?”

高怀瑜:“……”

他没法再扯谎说自己没有了。

其实他并不是什么清纯腼腆啥也不懂的毛头小子,他什么都懂,只不过没什么实际经验。

当年他写的这些艳情诗词,也并非胡诌,其实都是根据当时情景而作。他请了花魁到府上,确实跟人家调过情。那时候他可大胆了,人家花魁都被他调戏得脸红。

但是做戏和面对心上人终究是不同的,他对上元熙就不敢了。心里想的那些,他都不敢。

要是敢,哪里会等到现在。

元熙掀开了被子,缓缓吟道:“枕畔新融雪……春波浸绛痕。”

高怀瑜捂起耳朵不想听,偏过头去也不敢看人目光。正逃避时被他抓住了足踝,瞬间感觉脚上骨头都酥了。

“柔荑撷锦羽……”元熙轻轻揉着他的脚,心想的确挺像一弯月亮的,“朔月踏香尘。”

高怀瑜已经被他言语和动作的双重攻击打得浑身无力,本以为他不再念下去,是快要放过自己了。

没想到他换了一首……

脚心上突地被人手指轻轻揉了两下,又麻又痒的感觉瞬间让高怀瑜整只腿都跟着一抖。

脚心穴位很多,本就是一处感觉极为敏锐之地,元熙又是故意戏弄他,他自是痒得浑身难受。初始还有意隐忍,可那滋味实在太折磨,终于还是叫他又哭又笑,忍不住呻吟求饶,甚至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四肢,对着元熙又踢又打。

“陛、陛下!饶了我……哈哈哈……”

挠人痒痒究竟是什么酷刑,他受不了了!

“朕命你……不许动。”元熙很轻易地控制住他,挡下他这张牙舞爪的攻击。

高怀瑜缓了缓,讨饶道:“陛下莫要误会臣,臣只是……当年臣称病在家,做戏给人看而已,非是真的风流浪荡。”

他微微仰起头,被挠痒痒挠得眼睛里都冒了泪,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好,朕信你。”元熙与人温存,正是色令智昏的时候,高怀瑜说什么他都轻易就放过了。

君臣二人谈论的话题从领兵打仗,变成了高怀瑜当年写的诗词歌赋。

……

元熙又往痰盂里丢了一次手帕,大战凯旋,丢出了一种君临天下的气势。

才坐回床边,高怀瑜便爬起身从后面搂住了他,一双手极不安分地到处摸。

这算是报复,皇帝方才不许高怀瑜动,高怀瑜觉得很不公平,他也得摸回来。

“别捣乱。”元熙抓住高怀瑜伸过来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一根根摩挲手指,对方垂下来的头发轻轻拂过他身体,有些痒。

高怀瑜低笑:“臣不是捣乱。”

他手上稍微用了点劲儿,试图挣脱桎梏继续去摸人衣襟,又被捉住了,只得闷闷道:“只许陛下放火,不许臣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