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第2/5页)

陈漾勾着他的脖子,拖鞋在他脚上坚强地晃了几下还是掉在了楼梯上。

宝宝在他们脚边哼唧半天了,没人理它,他不高兴地跟着他们,跟到楼梯不敢再上去了,耷拉着耳朵回到自己床上躺好。

上次陈漾回家把薄被子收了起来,现在床上的被子是厚的,压在身下软乎乎的。

裴灼本来洗完澡就没穿上衣,现在陈漾身上的也没了,代替取暖的是身上的一层薄汗,而这些汗都被裴灼用掌心轻轻抚过。

他瘫在那儿,大脑放空,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仅仅只是裴灼亲个嘴而已。

这人亲起来都没够的吗?

裴灼额前的头发湿了一点,俯身注视着陈漾,不说话,也没敢乱动。

陈漾轻轻喘着气,一条腿曲起来抵着裴灼的胯骨,呼吸不稳:“不亲了。”

“嗯。”裴灼就翻身躺在陈漾旁边,胸膛起伏,腹肌绷紧,看上去隐忍得厉害。

他闭了下眼,盖住眼底浓郁的红。

两个人都狼狈,都需要一点时间平复一下,回味一下刚才那个吻的后劲。

这段时间陈漾和裴灼为了做接触治疗,一点一点从谨慎到放肆,他的身上基本都让裴灼摸了个遍,但也只是摸。

开始的时候陈漾还会因为自己的病而忍受不了觉得难受。但慢慢的,陈漾开始切身地明白谢医生说的“一种刺激盖过另一种刺激”的感觉。

和喜欢的人做亲密的事,不论什么程度,兴奋快乐的感觉总是最多的。只是裴灼顾及他的感受,始终没有更进一步。

“裴灼。”陈漾躺在床上望着头顶的吊灯,视线被晃出五颜六色的虚影,皱了下眉:“灯太亮了。”

裴灼一言不发,起身开了床头落地灯,关了这个太亮的。

“你难受吗?”陈漾动了动腿,问他。

裴灼知道他指什么,顿了下,睁眼说瞎话:“还好。”

他说完又怕陈漾多想,于是亲亲他的泛着潮意的眼睛,补了一句:“不难受,别想太多。”

陈漾“嗯”了声,侧身抱着裴灼的腰,沉默两秒后忽然小声开口:“我有点难受。”

他声音再小裴灼也听到了,表情明显愣了下,甚至有些错愕。

“那你,”他忽然坐起来望着陈漾,手指动了一下,深海一样的眼底掀起波澜:“我帮你。”

陈漾的睫毛轻轻颤了两下,也撑着身体坐起来,靠着床头:“那你怎么办?”

“我吗?”裴灼抓起陈漾的手,手背上的青筋明显可见。

他哑声说:“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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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述是真的有点喝蒙了,没演。他酒量天生就不行,这么多年在商场饭局的历练也没见进步一点。

为此他请的秘书不论男女,都是一个塞一个的能喝,连提成都额外高一些。

他自己死活都做不了的事,身边总得有人能应付。

但今天和陈漾他们聚餐,他总不能带秘书,加上这几天没休息好,很快就喝得迷迷糊糊头重脚轻了。

他喝醉耍疯,受苦的人却是谢述尘。

代驾还在开车的时候,陈述就在后面拉着谢述尘死不撒手,嘴里念着“漾漾”。

知道的比如谢述尘,明白他是弟控,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苦苦喊着的是哪个小情人的名字。

比如代驾司机,他几次三番透过后视镜往后面看,以为是陈述抱着一个男人喊着另一个人的名字。

还喊得那么惆怅,好像对象让人抢了似的。

可怜被抱着的那个呦,瞧着文质彬彬好相处的,明明和喝多的人穿着情侣装却不被爱,眼看着脸色都隐忍的青黑青黑的了,心里边可不得难受死?

司机的目光逐渐变得同情而怜悯。

“陈述。”谢述尘第N次推开往他身上靠的男人,摘下眼镜,捏了下眉心说:“我是谢述尘。”

他自认为骨子里比别人凉薄许多,平时也很少有较大的情绪起伏。此刻却也被陈述一遍一遍认错人喊错名字而喊得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