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授旗大典(第2/6页)

如无意外,待他跨入不惑之年之后,他的武艺就会陷入“不进则退”的怪圈。

他自己明白自己的问题所在。

可他并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直到陈胜接手行商陈家,用实际行动告诉他:武力并非无法解决问题,只是你没用对方法,亦或者,你的武力还不够强!

而行商陈家一月一个样的起势速度,于他更无异于老旧的机械重新抹上黄油……

短短两个来月,他便势如破竹的撕开了挡住自己两三年的开脉五重大关,再趋势不绝的捅穿开脉六重,闯进开脉七重。

他并非是个例!

陈家所有正直壮年的伙计,近一两月内武艺都有大幅度的提升。

而且大多人的武艺提升速度,都还显示出一副后劲很足的模样。

甚至连气血两亏的陈虎,都有重返开脉境的趋势!

反观以陈刀为首的那十四名的幽州军老卒,他们抵达陈家时是什么样,至今仍是什么样。

这其实很正常。

武艺迈入开脉后期阶段,在没有外力相助的情况下,任何一次细小的精进都往往是以年为单位的。

也这不是他们融入不了陈家。

而是他们没有经历过陈家的衰落,自然也就对陈家如今的崛起,没有什么太深的感触。

陈胜就曾经研究过这种变化,并将其归结为陈家气运上涨的一种表现形式……

……

“那你可得努把力了!”

陈三爷看了他一眼,“呵呵”的笑道:“大郎武道天资绝高、又有恒,自打习武以来,每日寅时起身练功不辍,半岁便从手无缚鸡之力的病弱少年郎,跻身开脉,想必气海境,也拦不住他几载……说起来,你多久未曾晨练了?好似自打你接掌咱家后,就失了这份恒心了罢?如今还捡的起来吗?”

陈守缩着脖子,讷讷的辩解道:“咱这不是得顾着咱家的营生么,那么多的事务,哪里得空日日早起练功……”

陈三爷笑得更和蔼了:“咱家的营生,难不成比陈郡还大?”

言下之意:你这个陈家家主操心的事务,难不成比陈胜这个陈郡郡守还多?陈胜都坚持,你这个当爹的不能坚持?

陈守不吭声了,心头又是警醒,又是懊悔:吃饱了撑的提这一茬儿作甚?

不一会儿。

两行兵甲整齐的郡兵就出现在了山道的尽头。

陈守见状,紧了紧腰间革带,按刀挺胸抬头,末了又似突然想起什么一样,扭头冲着身后的诸多红衣军军官低喝道:“郡守来了,都打起精神来!”

然而那还需要他吩咐。

诸多红衣军军官,都早已将腰板挺得如同标枪一般,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山道尽头,一张张黝黑的面容上,尽是令陈守这个统领红衣军的校尉都感到十分陌生的狂热!

陈守扫视了一圈,脸更黑了,刚刚才挺起来的胸膛,又塌陷了下去。

先帝奋发未半,而中道崩殂……

……

新任陈郡兵曹掾陈刀,亲率三百甲士,护卫身披士卒甲的陈胜登山。

陈胜遥遥的见了等候山寨大门前的陈守与陈三爷等人,就勒住胯下骏马,翻身而下。

他随手将缰绳丢给身旁的甲士,快步上前,正要见礼。

陈三爷已三步并作两步走上来,一把扶住他捏掌的双手,低声道:“今日你身份不一样,只论尊卑、不讲长幼。”

陈胜笑了笑,脚下后退一步,执拗的一揖到底:“莫说孙儿这个郡守还名不正言不顺,便是孙儿某日登顶兖州王,也依然还是您的孙儿!”

“胡闹!”

陈三爷连忙扶起他,口中低声呵斥道。

但笑纹儿,却从嘴角一直爬到了眼角。

他把着陈胜的手臂,落后于陈胜半个身位,将其推到陈守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