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第2/3页)

大约离城二十里地,到了最近的河边,侍弩与侍刀把人放了下来,这样远的距离,他们却连气息都没乱,轻轻的缓在风声中,连他们抽刀的声音都安静得听不到。

血落,两个身子摔进了河里。

两人娴熟地处理掉血迹,又很快返城,趁着天还未亮,他们要去处理下行李。

江寄月感觉有个带着凉意的胸膛向她靠来,她迷迷糊糊地睁了下眼,因为嗅到了熟悉的气

息,便又放下心,重新把眼闭上,脑袋在荀引鹤的怀里拱了拱。

荀引鹤伸手,握住她的后脑勺,带她在他的怀里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

江寄月含糊地问道:“你刚才出去了?”

荀引鹤声线沉稳:“嗯,起了下夜。”

这对于江寄月来说,是一个平静的夜晚,得了荀引鹤的回答,她便重新沉进了睡梦中。

荀引鹤侧躺着抱住她,手顺着她的头发摸到她的腰际,把她紧紧地扣在怀里。

江寄月记恩,江左杨的葬礼是沈母操持的,为着这个恩情,江寄月都放不下沈母。而显然,这个糊涂的母亲依然会选择沈知涯,荀引鹤没有信心让江寄月去选,她还会选择留在他的身边。

何况就算留下了,等沈知涯死了后,沈母又回上京哭哭啼啼地求ᴶˢᴳ江寄月帮她查儿子的死因,还会把事情弄复杂,荀引鹤不想处理那些事了,他和江寄月还没有和美地过过几天日子,不想再看到不省心的人挑拨离间。

所以不如一起杀了。

无论是谁,妄图分开他与江寄月的,都得死。

*

江寄月醒来时,荀引鹤还睡着,他抱着她,自己却窝进她的肩窝里,软软的唇凑在上面,她稍许一动,荀引鹤明明还没醒,却下意识地亲了亲她。

这样的姿势,倒是方便他偷香。

江寄月瞧着外头的天光,揣测时辰不早了,荀引鹤还从未如此赖过床,大约是最近当真是累了,江寄月便不动了。

再醒来时,江寄月觉得身上有些重,她下意识推推,荀引鹤便吻了上来,手伸进她的腰下,把她的腰捉了起来。

这番胡闹下来连午时都到了,江寄月确信荀引鹤果真是无事,懒懒地枕在他胳膊上:“我有些饿了。”

荀引鹤道:“让人摆饭。”

江寄月低低打了哈欠道:“也不知沈知涯昨夜回来,有没有照顾沈姨的自觉,罢了,你让人送份饭给沈姨。”

荀引鹤静了静。

江寄月放下手,抬眼:“怎么了?”

荀引鹤道:“你与沈知涯没关系了,还这样关心他母亲做什么?”

“什么话?”江寄月道,“沈知涯是沈知涯,沈姨是沈姨,对不住我的是沈知涯,不是沈姨,何况她帮助我许多,没有她,我还不知道现在会是个什么光景。”

即使早料到江寄月是这个心思,但听到她说出来,荀引鹤仍旧吃味得很,道:“我听侍刀说,沈知涯想让你替他尽孝,你答应了?”

江寄月道:“侍刀怎么什么话都和你说。”

荀引鹤道:“卿卿,回答我。”

江寄月道:“若沈知涯当真不孝顺,我也不能袖手旁观,不然沈姨多可怜啊。”

荀引鹤长长呼出了口气,江寄月小心翼翼地抬眼:“你不高兴了?”

荀引鹤睨她:“你替前夫尽孝,我的父母呢?”

江寄月道:“自然也是要尽的。”

荀引鹤道:“两头老人一个都不落,你是兼顾到了三个人,成全了你的名声,那我呢?你可还有精力分给我?分到我身上又还能剩多少?”

江寄月讶异道:“我照顾沈姨又不是为了名声,名声值什么?不过是为了我的良心罢了,你

怎么能把我当作那等沽名钓誉之辈。何况我又没说不理会你,一日时辰那么长,你白日又在忙政务,我趁此照顾老人也碍不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