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纸婚(第2/5页)

“......”

江听白突然抱稳了她站起来。

他大力扫开桌上的障碍,把于祗放上去,一双风雨如晦的眼睛不可避免的,目光夹杂暧昧、躲闪和颤抖的,低头看着自己与她合归一处。于祗的腰身迎合着他弯起来,把自己的上半身,拱成一座不搀星点杂质的、汉白玉砌成的小桥。

“你看着我。”

江听白俯低下去吻她,掌心托着她的后脑。

于祗四肢像水底荡开着的,理不清的水草一样,紧紧缠在他身上。她低声,“我看着呢。”

“你是喜欢我,还是喜欢和我做?”

问出这种问题来。江听白也觉得自己疯了,竟然会听龚序秋的浑话。

于祗吻着他的唇角,情动到极处,“我当然是喜欢你。”

“......”

但她的声儿那么娇。让他口干舌燥,不管真假都叫人气血上涌得厉害。

江听白失却了控制力道的最后理智。他动起来很凶,嘴边噙着三分嘲解的笑意。于祗才刚撑着上来一点儿,两张唇就迫不及待地粘合在一起。书房里响起一阵细微的水声。

闹到凌晨一点多。

江听白才把于祗抱上床。

他如今伺候她已经很得心应手。泡澡要加蓝色的浴盐,点一杯香薰,下雨天就点松竹煎茶香味的,其余时候点小苍兰或昆仑雪。吹头发要顺着发根,轻轻抓揉着吹。脸上得先拍精华水,滴精华液抹开,再是质地轻薄的乳液,最后是黑色罐子的晚霜。

而于祗全程神志昏聩的。由着江听白替她完成睡前步骤。

江听白站在卧室的露台上抽烟。一爿明月已经意兴阑珊的往西斜了,吹过松杉的夜风,带起一阵呜呜咽咽的婆娑声飘过屋檐。像刚才他身寸进去时,于二浑身抽拰起来,口中发出的、断续又可怜的颤音。

他手机里还有一条龚序秋的微信没看。

龚序秋:【是不是一做就哄好了?我说了她爱你的身体。】

江听白回他:【我管她爱什么!她还要我就行。】

龚序秋:【出息。】

江听白摁灭了烟,他回浴室漱口。

于祗落在洗手台上的手机响起来。是个陌生号码。

他接起来,但没有出声。

那边传出蒋玉轻醉醺醺的声音。他说:“于祗,晚上的话我没说完。我想告诉你,我会和他在一起是因为我太想出人头地,我想挺胸抬头站在世人面前,尤其是有朝一日我可以,站到你的面前说一句,我足够配得上你。配上你太难了,你站得太高,我不这样怎么能够得着你。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

江听白是剃着胡须听完的。

等蒋玉轻这番动人情肠的告白结束以后。他才慢条斯理地说,“凌晨两点,打电话和我太太说这些。”

江听白对着镜子摸了摸下巴,懒倦而客套地问,“蒋先生,你到底上医院看过没有?”

手机那头的蒋玉轻:“......”

他赶紧看了一遍手机号码。是于祗的没错。

蒋玉轻以为他们在冷战,“你不是被于祗赶走了吗?”

江听白意识到自己因为心情太好,字里行间有点太让着这孙子了。他凉笑一声,“这事轮得上你过问?伺候好你主子,字母圈儿的小画家。”

被挂断电话以后,蒋玉轻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他们真的什么都知道。没骂一句小公狗就算是江听白嘴下积德。

他认命地打给Anson,“我们回巴黎去吧,我不想在这里了。”

Anson的口气听起来很不好,“你明天,还是先配合接受税务部门调查。”

“出了什么事?”蒋玉轻也酒醒了。

Anson痛心疾首,“早让你不要激怒江家那一位,你以为你名下的钱来路很正?”

头一次有钟老板在其中斡旋,江听白肯高抬贵手,画廊也只是停了半年的业而已。这一次他接到有关部门的电话,连一丁点对方信息都打听不出。摆明了是公事公办、一查到底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