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夏季雪人(第4/8页)

“说不定凶手不是雪人,”我猜测道,“可能雪人正是格罗斯曼本人呢。”

“难道是自杀?”

“嗯……这样我们还得解释凶器和雪人的服装是怎么消失的,以及为什么只有那个小女孩看到雪人。”

“你总是提一大堆问题出来,搞得人头都大了,医生。”

对此我只好一笑而过:“我得回家看看沙曼莎哕。”

“这个名字真好听,念起来嘴角上扬,想笑。”

“我也是。”

第二天早上,安娜贝尔一个劲儿地督促我去教堂,我以前从来不是个守规矩的教徒,星期天偶尔去一次教堂,但结婚后因为和安娜贝尔在一起的缘故,去的次数就多了不少。“我们要开始考虑孩子的洗礼和教父母了。”

“我想让我的护士爱玻做她的教母,”我想了想说,“因为我是她儿子的教父,她连名字都起的是山姆。”

“挺好的,让马克思做教父怎么样?”马克思-弗迪克是马克思牛排馆的老板,这是我们最喜欢的餐厅,我们的结婚典礼就是在那里举行的。

我发出了会心的微笑:“就这么着。如果今天能碰到牧师,咱们就把日子给定了。”

“斯科特·格罗斯曼的案子怎么样了?有线索了吗?”

“有一些新发现。这天本来是他的侄子——托德——八岁的生日聚会。一个街坊邻居的小女孩看到有个雪人进了他们家。显然她看到的并不是真的雪人,但又是什么呢?如果有人穿着雪人的服装怎么会没有其他人注意到?凶手又是怎么从密室逃走的?”我一一罗列了目前所知有限的线索。

“房间里没有其他人了吗?”

“没有了,除了死者楼上卧室里养的一只猫。不知道斯科特为什么把它关在那里。”

“哈,这个问题我知道,”安娜贝尔说道,“你刚才提到他要给小托德举行生Et聚会,斯科特有一次提到过,托德对猫过敏,休遗传的。”

“你认识埃瑟尔的老公吗?那个卡车司机。”

“皮特·诺里斯?我从来没和他打过交道,不过在路上见过这个人。有时候是个大嘴巴,听说他和斯科特在上个月的一次家庭野餐会上发生了摩擦。”

“斯科特还有什么仇家吗?”

“没了吧,据我所知,他从来没交过女朋友,不太可能是因妒忌或被抛弃而导致的情杀。如果他有过女朋友,那保密工作做得十分到位。”

礼拜仪式结束后,我们和查特斯牧师提了施洗的计划,并且选定了日期。正当我们准备告辞的时候,他忽然问我:“您是否在协助蓝思警长调查格罗斯曼的杀人案?”

“我们确实在一起讨论过,”我直言不讳,“您也认识斯科特?”

“他们一家人我都认识,星期三的葬礼将由我来主持。而且休和维姬都是教徒,不过我倒没有经常看到他们。”

回到家,我给警长打了个电话,得知验尸已经全部结束,斯科特的尸体已经移交殡仪馆。“凶器是宽刃刀,”他告诉我,“最有可能的是厨房里的刀具,不过我们还没有找到。一刀正中心口,尸体被我们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死了大约两小时。”

“我最好去他们家看看。”我告诉警长。

这天晚上,休和维姬的家里笼罩着阴郁的气氛,一家人在焦虑地等待着警方上门。米奇不停地给大家讲发生在太平洋战场上的故事,好让谈话继续下去。托德听得可带劲了,不断地问这问那。米奇是个帅小伙,乍看上去还是个学生,而不是遥远战场上的一名士兵。“我是六月坐运输艇离开塞班岛的,”他告诉我们,“等这次假期结束,我还得回圣迭戈接受新任务。”

我这把年纪了,既当不了兵,也没有在军队工作过的经验,所以很难想象他描述的场面。然而从他的描述中,即使没有身临其境地感受过俯冲的敌机和暗处的潜艇,我们也足够胆战心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