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六章 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第3/6页)

结果坏了,出大事了!

陛下在这享乐二字上,便是连咸鱼干这等都没了,弄的于谦谈到这个问题,都有些没着没落,心里没底儿。

可是你要说陛下抠门,那陛下修驰道、修渠立厂、疏浚万里河道,这哪一样不是花钱如流水?可是陛下那眼睛都不带眨一下,仿佛内帑的钱不是自己的钱一样,朝廷没有就内帑出,先办事后算账,一副财大气粗,朕有的是钱的模样。

刘永诚看着唐兴,啧啧称奇连连摇头说道:“这刘奭崇尚儒家,启用了很多儒生官员,若是独尊儒术,只用儒家也就罢了,这汉宣帝留下的底子厚实,随便他折腾便是,也折腾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可是呢,汉元帝刘奭,他重用儒家,还宠信宦官,这也就罢了,刘奭还称病不上朝,将国事都交给石显等一众宦官处置,神器被僭越,这党锢,一下子便起来了。”

“儒生和这宦官们,那是天灾也吵,兵祸也吵,下个霜也吵,地龙翻身也吵,都是吵架的由头,朝堂上打成了一锅粥,这行制便是朝令夕改,民不知法,法不束民。”

刘奭登基没几年便生病了,这一病就是十几年,若是病重到无法处理国事,那早该病死了;若并不是病入膏肓,那这十几年不处置国事,便只能用称病二字了。

听说过臣子称病不上朝,这皇帝你称病不上朝,属实是让人摸不着头脑,路易十六看了都直呼内行。

“刘大珰说的是汉元帝还是稽戾王啊。”唐兴越听越不对劲,这说的是汉元帝,可是这话里话外,怎么越听越像是稽戾王呢?

“自然是汉元帝。”刘永诚笑了笑,回答道,他说的是汉元帝,但是这话音还是落在了稽戾王。

刘永诚看着天空明月悠悠的说道:“这兴文匽武、党锢盈朝,导致民不知法,法不束民,朝廷无兵可用,无将可调,地方势要豪右便如同雨后春笋般的冒了出来,并且茁壮成长,相映成林,汉元帝还想迁天下豪户守陵,可是诏书下了之后,无人响应,这地方官吏们叫苦连天,汉元帝便废了这徙民陵邑的制度,因为已然做不到了。”

“你这个相映成林用得好。”唐兴对刘永诚的用词称赞了一句,这相映成林可谓是把地方势要们共同默契用最直观的形象表示出来。

刘永诚继续说道:“就像现在鞑靼和瓦剌一样,一个左翼一个右翼,当时的匈奴分为了郅支单于和呼韩邪单于,呼韩邪单于便是那个王昭君出塞嫁的单于。”

“这呼韩邪单于一看大汉势大,便直接迁徙到了河套,上书称臣,投献了大汉,愿为大汉戍守边疆,跟今日脱脱不花入明大抵相同。”

“而这郅支单于活动在今天的和林地面,彼时天灾不断,郅支单于这北边也待不下去了,归附不肯,生活又艰难,便和现在的瓦剌大石也先一样,打算西进。”

“这郅支单于就遣使请求把当年送到长安的质子迎回,当时的儒生禹贡出了个馊主意,说把郅支单于的质子送到边关,让质子自归,其实就是让呼韩邪单于做刀,把这个质子做掉。”

“御史大夫谷吉不同意,大汉养了这质子这么多年,这岂不是断了恩义?并且愿意为使者出使匈奴,若是郅支单于不守道义,杀了使者,畏惧汉军威严,便会逃走,一命换大汉江山安稳数十年,也值得了。”

“谷吉是个勇者。”

“谷吉做了使者出使匈奴,果不其然,这郅支单于杀了谷吉,消息传回长安,朝野内外一片哗然,内外皆视为国耻,奈何郅支单于已经远遁,鞭长莫及。”

“建昭三年,西域校尉陈汤,西域都护骑都尉甘延寿,发城郭诸国兵,以及车师戊己校尉屯田吏士,进击康居,也就是今天的康国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