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第2/4页)

宋荔晚琥珀色的眼眸,比她腕间最上等的猫眼石还要明亮闪烁,怒气勃发时,灿若星辰。

靳长殊只用一只手,便将她两条纤细皓腕攥在掌中,翻折着压在身后,另一只手把玩着刚刚从她手中缴获的那枚胸针。

胸针是海棠花形状,通体素白,唯独在花心儿,点缀一点朱砂薄红,整朵花被这一抹亮色点染,便也就透出香艳之色。

靳长殊冷白如玉的指腹,轻轻摩挲花瓣,视线却落在宋荔晚身上,倒像是他指尖把玩的,不是那朵海棠花,而是某种更加柔软湿润的存在。

宋荔晚莫名不想同他对视,垂下眼睛,却见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探到她的胸前,指尖沿着领口的边沿缓缓划过,明明隔着薄薄的布料,宋荔晚却只觉得肌肤一线,都被他的触碰灼烧。

她握住他的手,不准他再越雷池一步:“我说了,别来碰我。”

“乖。”男人清越低沉的声音响起,染上了一抹蛊惑的哑,“让我戴上。”

戴上,戴上什么?

宋荔晚面上轰得一烫,就要骂他:“下流!”

可他却不疾不徐,似笑非笑地,将那朵海棠花胸针,替她佩戴在胸前。

银针刺破衣襟,缓慢而温存,宋荔晚的面颊飞起两团红晕,倒好像是也开出了海棠花色。

他偏要说:“我的荔晚,你都在想些什么?”

她想什么,她想一口咬死他。

宋荔晚磨牙,可心跳得太快,咬了咬舌尖,才勉强稳住气息道:“我在想,我的脾气不好,容貌也只了了,不知何德何能,得了靳先生的青眼,竟然浪费时间在我这样的无名小卒身上,若是阮小姐在这里,定然能和你更琴瑟相鸣,啊——”

宋荔晚发出一声惊呼,男人的手覆在她的手背上,插丨入指缝之中,身躯一同覆下,从身后将她整个人都圈在怀中,压在了冰冷的玻璃窗上。

窗外,这一场赛马比赛正进入尾声,两匹骏马并驾齐驱,一路尘土飞扬,将剩下的马都远远甩在身后。

人群中发出惊喜的呼喊声,隔得太远,被风吹到这里,只剩下了如同蝉鸣似的微弱声响。

“无名小卒?无名小卒可不敢对我这样说话。”他说着,惩罚似的在她颈上咬了一口,不重,可是齿尖擦过娇嫩肌肤,泛起酥麻,一路蔓延至心口,“你究竟看到什么了?”

宋荔晚不语,他语调沉下去:“告诉我。”

宋荔晚终于开口:“我看到她拥抱你!靳长殊,你不是有洁癖吗,你不是从不让别的女人靠近你吗!你这个大骗子,都是骗人的!牙刷和男人不共享,你被她碰了,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她说着,眼圈泛红,像是一只小小的兔子,皮毛娇软,张牙舞爪时,可怜可爱到了令人无法拒绝的地步。

没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

可他愿意纵容她,纵容她这些被他亲自一点一滴养出来的小脾气。

靳长殊翘起唇角:“那你没有看到,她往我身上扑的时候,就被我的助理给拦下了吗?”

宋荔晚一顿:“……啊?”

“不是所有人,都能靠近我。”他漫不经心一笑,笑容如有邪气,令人无法移开视线,“她以后,再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

宋荔晚故意问:“你把她杀了?”

回应她的,是他倏然发力,掐住她的腰肢,细若春柳的的纤腰,在他有力的掌心中,几乎要被掐断了。

“我是遵纪守法、按时缴税的良好市民。”他搓揉自己的指尖,直到上面有了热度,这才慢条斯理地、一步步地侵入她的私人领地,可宋荔晚仍被那残存的冰冷刺激,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但我有时会想,让你死在我的手上。”

宋荔晚几乎要融化在他的掌间,却还是艰难地颤抖着开口:“你……你想怎么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