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没有,茶喝多了,睡不着。”

昏暗里的女声显得有些懊恼,“早知道喝白开水好了。”

严松筠:“……”他还以为是因为噩梦,结果原来是茶叶的锅吗?

“那现在怎么办?你起来看会儿书催眠?”他问道。

俞知岁翻了一下身,贴到了他怀里也没管,叹口气,“我在犹豫要不要玩手机。”

“玩手机不好……”严松筠下意识地说,随即又立刻打住,改口,“我意思是,玩手机会越来越精神,你更睡不着了。”

俞知岁说了声也是,觉得这姿势有点不舒服,又往旁边挪了挪。

严松筠发誓,被拒绝以后,他原本当真半点意兴都没有,但她这么在自己怀里翻来覆去地蹭了半天,他又是个正常男人,很快就起了反应。

“岁岁。”他忍了忍,还是没能忍住,伸手将俞知岁拉进了怀里,低头闻她颈窝处传来的茉莉花香,嘟囔着抱怨,“你搞得我也睡不着了。”

俞知岁愣了一瞬,但因为此刻他们贴得极近,她能清晰感知到他身体正在发生的变化。

察觉到有什么东西抵住自己小腹的那一刻,她回过了神来,清清嗓子,“你……嗯,难受?”

“你说呢?”严松筠反问了一句,按着她的腰就把人往自己怀里揉。

俞知岁笑哼了声,伸手抵住他胸口,使劲要往旁边撤,“哎哟,小严总要节制呀,这样多不好,对身体不好的。”

这话是严松筠刚结婚的时候跟她说过的,说完就制定了时间表,严格执行做三休四制度。

俞知岁原本对此嗤之以鼻,觉得他天真,这种事就跟家暴一样,只有零次和无数次,沾过以后食髓知味,就会喜欢上这种极致刺激的愉悦,更何况刚开荤的人,更容易沉溺。

结果没想到严松筠的自制力那么强大,说到做到,还真就一周只有三个晚上会来缠她,刚开始她还差点以为他有什么大病,后来才发现,人家说的三是三个晚上,可不是说三次。

果然,有些人就算读的是医学,但骨子里还是适合当奸商,瞅瞅这冠冕堂皇不要脸的样子!

于是之后每次只要有机会,她就会把他说过的这句话还给他,然后他就会像现在讷讷地反驳:“……反正我还有次数的。”

俞知岁笑死,哼哼两声,抵住他胸口的手更加用力,“要我答应你也不是不行,不过……你得先答应我一个要求。”

严松筠以为是不许干涉她的个人喜好之类的要求,毫不犹豫地就应了声好,“我平时也不管你,只是说说……”

话没说完,就听俞知岁说了句:“你先叫声姐姐来听听。”

严松筠:“???”

啥玩意儿?姐姐?什么姐?你再说一遍?!

“快呀,叫姐姐,你现在不难受了吗?”俞知岁没听到他的回应,又催促了一遍。

她的声音里压抑着一丝兴奋,让严松筠很无语,“为什么?我比你大,要叫也是叫妹妹。”

他刚说完,就听见她哕了声,嫌弃地发出一声咦惹:“别肉麻了,谁要听你叫妹妹,叫姐姐!快点,不然你就滚去卫生间,自己用手解决!”

严松筠:“……”他到底造了什么孽啊?!

他根本不想叫这声姐姐,但奈何太太有原则,见他一直沉默,俞知岁不耐烦了,蓄起里又要推他。

严松筠下意识地低头去吻她,以为等开始了,她也就顾不上这事儿了。

结果还没亲到,就被她的手掌一把捂住了嘴,他听到她威胁的低语:“严抠门,你不会真的以为你说我体力差,我就真的体力差吧?我半途而废只是我不想自己动了而已,就你会享受?”

严松筠的动作顿时僵住,他好像想起来了,刚结婚没多久的时候,有一次他们一起回俞家吃饭,俞知岁的姑姑俞敏华曾经在饭桌上开玩笑,说俞知岁做事没什么定性,连以前学了好几年还拿过奖的跆拳道都说丢就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