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七十四回(第2/4页)

这种人有什么好的。

“你说你不喜欢武将,又嫌文人酸臭,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秦冶咂舌。

“……”秦砚想了想,“正常人。”

“正常的、男人。”

秦砚觉得自己这要求不高,父兄都是这样的人,她以为这样的人也不会少。

不过还是她天真,这年头正常的男人并不太多。

秦冶忽然明白了,怪不得没有情书。

秦砚这是是在人前表现太过于清高,绝对不给男子幻想的机会,没人敢来丢脸。

“那请你坚守信念,如果遇到正常男人,一定别绷着个端庄面庞跟他说话。”秦冶叮嘱道。

那他也就放心了,这是眼光高,那挺好。

只是他没想到秦砚的眼光能那么高。

秦冶看见那从漠北来的信就知道是漠北的三皇子写来的。

原因很简单,长安出来的人写信制式不一样。

皇家从来都不是什么好的选择,但秦冶并不讨厌被赶去漠北的三皇子。

但不过这人若是说正常……

还是有些牵强。

秦砚起初也觉得怪异,甚至代人写过那么多表明心意的情书之后,轮到自己写更是一个字一个字琢磨。

没有繁多的话语点缀,也没有露骨的情话。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若非心悦,何必与无关的人说这么多?”

她与信件中的人谈天说地,看起来十分契合。

但最初的萌动盖过了一切瑕疵,她忘却了广晖隐藏的身份,也忽略了一切她本应该察觉的蛛丝马迹。

直到她发现广晖利用她的信件来传信,才明白这一切。

她坚信世上那么多人总会有与她完美契合的人,认同她的所想所念,甚至与她的想法不谋而合,与她无话不谈。

但终究是空想。

“没有人会完美符合你预想,只有为爱的妥协和退让,变成你最爱的模样。”秦冶看了些别国话本,得出了一些酸味的感慨。

只是秦砚在等待中丢失了她应该得到的解释。

终究她忍受不了欺瞒,不想再等待,她也踏上了去往长安的路。

能被称之为情书的东西被她封存在了秦关,本以为会是她收到的第一封也是最后一封。

但没想到今日在广华殿收到了——出自沈旷之手的情书。

她手中那封繁复的情书,她读出来的部分还都是含蓄一些的,甚至有更为放纵的话她没好意思读出来。

沈旷淡然的说出一些惊人的话,她早已习惯,但写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在那古板的情诗之间,填进去放纵本欲的描述,就像那缠绵之间的低吟浅唱,让人面红耳赤。

邀请着人前来荡送欲念,却又一副光明磊落的样子,恨不得昭告天下。

这可是皇帝的信件,成何体统!

不过秦砚更为在意的是沈旷的那句话。

“若不是心悦,何必与无关的人说这么多?”沈旷淡然的重复着秦砚曾经在信件之中与他说过的话。

只是听在秦砚耳中,这是只是第二次偶然。

留在秦关的事情本应该就封存在记忆之中,但最近总是想起,就是因为这一次一次的偶然。

但沈旷又不可能是那个人,她眼中的字迹与记忆中更是对不上半分。

但这又总困扰着她。

不过她非常一定以及十分确信这一点,而且就算沈旷是,他没有道理要瞒她三年。

那这信又是作何,在去青州之前更进一步?

沈旷继续说道:“面对心悦之人应当有说不尽的话,也许这些只是些浅表心意,往后……”

浅表心意,还有往后……?!

秦砚盯着手中厚厚一叠应当纳入西盉限制流通书籍的信件,不禁产生了怀疑。

到底是谁给了沈旷这种错觉。

沈旷垂眸沉思片刻,“这是一位故人教给我的。”

他想,秦砚聪慧,应当能够猜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