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第六十五回(第2/4页)
傅庭安心中一阵白眼,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正经事也叫正事。”沈旷刻意说道,他是真的去批折子了。
“那您这是有了长足进展?”傅庭安八卦心四起,谁没听说昨夜皇帝夜不归宿。
沈旷一脸坦然,这些风风雨雨自然是传的到他耳朵里,他也并未对行踪加以掩饰。
做人就是要光明磊落,没有哪条律令不许皇帝和前妻共度良宵的。
但是这风风雨雨似乎超过了他想象的热度,为什么都这么好奇?
难道他们都没有私生活吗?
“只是进入了较为稳定的阶段。”沈旷坦然答道。
一些皇家妹夫上上下下打量了大舅子一圈,总觉得有种不可靠的成分在这里。
“何事?”沈旷不禁问道。
“只是觉得特别像之前的一种感觉。”傅庭安忽然找到了源头,“您还记得之前咨询过一些事情,描述问题的时候有一句——”
“‘从来没吵过。’”
那是沈旷第一次看到和离书时,形容他与皇后的关系。
确实从来没吵过。
无趣却平静的日子他原以为也可以忍受,只要稳定的存续,哪怕是一辈子也可以。
但是那不是稳定。
“从冰室拿出来的冰水,看起清澈见底,要是用力摇晃就会冻成一团。”傅庭安为自己的好兄弟担忧着。
傅庭安大概是想告诉他“较为稳定的阶段”,也许只是自欺欺人。
他也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
就像是雪崩了以后,化了雪才知道压塌了多少房屋。
所以他现在还在找那个压得死的柱子修缮。
“看来你与熙君已经很稳定了?”沈旷话锋一转,有余心来操心他,那应当是无事了吧。
提起自家事,傅庭安叹了口气,但是面色还好,“劳您担忧,只要我娘不来闹,一切顺心。”
“若有需要,你直说就是。”沈旷说道。
傅庭安对于皇帝突如其来的关怀虽然十分感动,但也有些警惕。
即便沈旷平日待他确实不错。
果然。
“行了,这件事你看一下。”沈旷将手中刚刚草拟的文书递给了傅庭安。
傅庭安以为自己兄弟今早就直接“不务正业”了,想着应当也不是什么困难的活,直接接了过来。
普通用来起草政令的纸张,皇帝工整的字迹,干净利落的文体。
两份有着细小差别的政令。
但是这字字句句——
“您这、”傅庭安仔细又看了一遍,“这、——”
“嗯,应当有些难度。”沈旷淡然说道。
这是有点难度吗?
傅庭安反复读着,从未见过的诏令,哪怕是把史书翻遍了也找不出来这样的文书。
“这、您这想过,会有多少人出来反对吗?”
先不说在京的满朝文武,就是传到地方会让多少人揪住这一点。
“知道。”沈旷坚定不移。
那就是一定要做。
“恕微臣直言。”傅庭安收起那玩笑的神情,“请您三思。”
“您登基才一年有余,新政刚为推行,此刻不宜再出大的变动。”
傅庭安看着手中草拟的诏令,心中直颤。
新政从不是诏令下发即便完成,需要有人推行,地方服从。
而地方与朝中的争斗永无休止,即便是皇帝也要忌惮地方势力。
沈旷走到今日的艰辛,他不希望就此付诸东流。
“哪怕是再晚一两年也好。”傅庭安无比认真。
沈旷没有动摇,他等不了那么久了,“会有多大的影响,我已经考量过了。”
已经起草好的计划,甚至考量好了朝臣的反应,第二份做出了一些退让。
或者是说已经算计好了朝臣的极力反对,只要做出让步就会缓和一些矛盾。
华夏大地,人都喜欢折中。
而第二张诏令才是他真正想要的。
不会是临时起意,傅庭安问道:“您是何时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