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五十九回(第3/4页)

“正人君子,一定不会食言。”秦砚扬着脸,不信秦冶的鬼话。

去这一趟还是管用,这不就有人出手了吗?

秦冶咂舌,就觉得这傻丫头最近不对劲,咂舌一声,“哎,这两封信就信人是正人君子,你哥我这么多年也没听你这么夸过我。”

“夸你做什么?那么些姑娘夸你还不够?”秦砚白他一眼,还欣赏着自己手里的信,不禁赞赏一番,“什么样的人从字里就能看出来。”

秦砚指着信中的字,“一看就是刚正不阿,眉清目秀之人。”

“当官的字都不错,那怎么还那么多奸臣?”秦冶撇撇嘴。

“抬杠是不是!”

这小姑娘的喜欢来的就是这么简单。

秦冶笑着看她,那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春心萌动,“你有没有想过你又没见过,万一是个貌相不好的,又或者是个年老的,再或者是个貌相不好还年老的……”

“长安当官又老又丑字好看的可一大堆。”

“那、那信中说过,还未娶妻但也能体会亲眷离去的痛苦,没、没娶妻那肯定是年轻的!”秦砚不信,立刻反驳。

“你想啊,到了该娶妻的年岁却上了战场,也不是将军,那万一是娶不上妻子的怎么办?那可不就年老了吗?”秦冶晃了晃手中信件,眼神盯在那落款上若有所思。

“你怎么这么说啊!”秦砚跺脚抢了信件就跑走了,转而又回来,拿着团扇砸秦冶,“谁说我心许他了!”

而且君子不在于貌相,在于才华和品性。

但她关在屋中好几天,心中惴惴不安,终还是在发出去的信件中添上一笔——“兄长所说若是年长者应当恭敬些,还为知晓公子年岁,不知如何……”

[ 在下刚年满二十,若姑娘担忧在下身份,在此与姑娘讲明在下家事……]

回信中一板一眼讲着自己的事情,仿佛就像是答府衙征税一般,说了一遍自己家中事。

秦砚读下来,这还是个长安大家族的儿子,父亲妻妾成群,怎么就舍得让儿子年纪轻轻就上了战场。

信里还写着,[ 姑娘若还有什么不放心,尽可问。]

[ 没什么不放心的,您就差把家里几亩田说了。]秦砚被这正经的模样逗笑了。

[ 家里田地挺多的,但在下并没有多少。]那人回道。

秦砚拿着回信嘴角忍不住上扬,这人好似与常人不同,说话一板一眼,格外耿直。

一来二去,那每月准时而来的答信成了秦砚的习惯。

她问什么就答什么,从不多说,甚至只有两三个字也会寄一封信件过来。

[ 寄一封信件挺贵的,您就不能多写两个字吗?]

那人回她,[ 姑娘说得有理。]

秦砚气笑了,还真是多两个字。

那人也许是觉得不回信好似有些失礼,秦砚下一封便写道——[ 若多有打扰,公子不回即可。]

[ 并非打扰,若能听一些迁去百姓消息,也是让人心安。]

哦,原是从她这听百姓的境况了,秦砚撇着嘴,有些不乐意。

只是这封信后终年有些骚乱,但还算安稳的漠北和金纣爆发了战乱,守将连丢三座城池,众多百姓流离失所。

秦砚望向漠北的时候总是带了些担忧。

那一阵秦冶也不着家,她有些不安,找了个借口就跑去驻地去看看秦冶。

哪知秦冶见了她开口就说:“哥哥我给你托了个好人,赶明儿嫁到长安去,你得请我喝上十天。”

“长安什么破地方,不去,秦关挺好的。”秦砚白他一眼。

秦冶望向远方,秦砚顺着看过去好似有一个人影隐入了山林中,但又看的不清晰。

秦冶胡乱摸了两把她的脑袋,沉声说:“听话。”

秦砚抬眼看他,知道这人很少正经讲话,像是认真的。

她问:“你托了几个人?”

“嗐,这事哪能多托,就一个。”秦冶笑着摸了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