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第五十八回(第2/3页)

那这练剑也应当是一样的,没错,那话本上都是写的在比试中误打误撞碰在一起,拉近距离。

营造氛围需要过于刻意的距离。

那么首先,需要一个误打误撞,其次需要一个能够拉近距离的动作。

沈旷想了想话本中的普遍路数,大概都是练武滑了一跤,或是一招制敌被人擒住按在地上。

这不行,按在地上……会痛的。

沈旷看着眼前眼中不服输的姑娘,一招一式认真得很,但是稍显薄弱的身子让人狠不下心。

那也就剩下一种可能,他、出现失误、滑了一跤。

那么也就会造成两个结果,一种是拉近距离,还有一种是假意受伤。

按照常理来说,即便是跌倒也会问上一两句。

看起来是无往不利的好方法,沈旷笃定心计可成。

只是这失误该如何制造?

但是他没算到,秦砚是真的想跟他打。

沈旷反手持剑,节节退让,准备挑一个好时机。

但秦砚剑剑加力,毫不退让,见沈旷剑锋稍有犹豫便逼上死角,两厢不让再次拉开。

沈旷正算好时机打算“脚滑”,但没想到……

远处秦砚先踩到了青苔上,她不由得转向,将剑划了出去,但这次冲着理石柱子就冲了过去。

“哎哎哎!”

身体失衡的一瞬被冲过来的身影拢住,沈旷直接一掌卸掉秦砚手上的剑,抓住她的手腕,护住她额侧向后倒去。

“嘭——!”

秦砚吓得闭眼,但除了声响没再感受到疼痛,再一睁开眼如同话本中刻意描写的距离就在眼前。

“没、没事吧?”秦砚也有些吓慌了,赶紧查看给自己当肉垫的前夫。

极近的的距离可以让人忘却摔倒带来的疼痛,这点沈旷可以证实。

“没事。”沈旷留恋那交缠在一起的距离,“你没事就好。”

秦砚看到那因石柱上的擦伤,眼神严肃了起来,眼前闪过的情景让心中一沉。

吓得有些冰凉的手忽然抚上沈旷的脖颈,可以清晰地摸到跳动的脉搏,鲜活有力想要温暖一切。

她问道:“让前妻拿利器,您还真是不怕啊。”

她要真是有什么心思,沈旷现在就没命了,干嘛不管不顾地冲过来。

“是担心我吗?”沈旷问道。

他突然有些后悔这么问,他大概明白秦砚如此说的原因。

因为秦冶就是为了救别人受伤引发了心疾的。

秦砚不语,鼻子里哼了一声,“您武艺高强用不着人担心。”

“因为是你,所以我只需要保护你就可以了。”沈旷拿起掉落在一旁的剑,交到秦砚手里。

秦砚不管他是从哪学来的这话,看着手中的剑撇过头哼着气,“我要真有谋朝篡位的心,你才不会这么对我。”

信不信她一剑劈死前夫!

“若是你,那也无所谓。”沈旷将她手里的剑握紧,靠近自己的脖颈。

疯了?

“都是从哪学来的昏君话?”秦砚气得摔开手中的剑,就是吃定了她不会做出什么事。

但那一瞬间秦砚是真的怕,真的有些怕。

“当皇帝只要在政事上清明,私事专一不见得是昏庸。”沈旷认真地说。

“为什么……”秦砚撇开眼神,“为什么这么信任我?”

现在想来,不论是和离书也好,还是后宅其他事也好。

沈旷向来是她经手的事情不会过问,很难想象得到这是在皇宫中长大的皇子,处处提防着别人,但只对她毫不设防。

秦砚有种莫名的预感,不知是不是沈熙君今早的推断影响了她,忽然问道:“你我只是先皇赐婚才认识的吧?”

沈旷盯着秦砚,那反复试探的眼神就要在他这里找出答案,他才说道:“不是。”

秦砚果然多了一分惊讶。

沈旷眼中似乎浮现了第一次见到她的样子,极寒之地的一抹鲜红,热烈无畏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