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四十六回(第2/3页)

他劝说道:“娘娘说了,给别人用那是极为不道德的,咱不能干不道德的事。”

“但是给自己用,别人又愿意帮忙,那就无人能谴责。”

沈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沈旷看着手中的瓷瓶,这句话翻来覆去的念了一遍。

给她用那绝对不行,那给自己用且她愿意,那还是合乎律法的。

“咳,臣还得强调一点,此药毒性强烈,十分强烈,如果不行事那就当场毙命。”徐太医睁着眼睛说瞎话,“您懂吧。”

所以要请求一些小小的帮助。

“失败了也不怕,您拿着这个。”徐太医又拿出一个白色的瓷瓶,但他希望皇帝今日用不上,“解药哈,此类药物基本都能解。”

沈旷不管今日成功与否,都在心里默默给徐太医记上一功。

他将那白瓷瓶放在了书架上常用的药箱中,揣着那红瓷瓶走回了要凉的晚膳旁。

这只是一些“展示”和请求“交流”机会。

广华殿与往日一样,虽然只是一顿非常普通的晚膳,只是两人又是再次各自心怀鬼胎。

秦砚揣测着徐太医能说什么跟沈旷说那么久,难不成是旧伤复发?

看那胸前伤口挺深的,虽然三四年过去了,但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是怎么问呢,问吧,好像很关心他一样;不问吧,还总悬着。

沈旷摩挲着手中的红瓷瓶,心中掂量着,最终还是狠心从瓶中倒出一些。

他不着边际的抹在了自己酒盅的边缘,抬手拿起了面前的酒壶倒了一杯,也顺手给秦砚也倒上。

“我自己来。”秦砚推脱一番。

她想要接过沈旷手中的酒壶,却被他挡开,硬是将带着果味的清酒倒入秦砚杯中。

“多谢。”她还是客气着。

沈旷放下酒壶,转动着自己的酒盅,温声说道:“这就你我,不必如此拘谨。”

秦砚点点头,只是一时难以转变。

她不太能喝酒,但是今日早就有些上头,盯着面前的果酒端起来就是一饮而尽。

想着若是有了些醉意能让自己更清醒些的鬼扯。

但过了一会,一股热辣的感觉冲了下去,顿觉不妙。

秦砚看向手边的酒盅,又拿起酒壶打开闻了闻,看向沈旷问道:“这酒……?”

沈旷也是一杯刚空,也察觉到不对劲,看向了那壶酒,叹了口气:“中萃宫。”

徐太医已经是出乎他意料之外了,为什么这酒里还有?

沈旷谨慎地看了秦砚一眼,他尤为记得成亲之后唯一那一次,也是这样。

他只是抿了一口就知道那酒不对劲,也是从中萃宫送来的。

还是太子妃的秦砚低着头不敢看他,身上还有些颤抖,抿着嘴唇甚是紧张。

他问:“可是你愿意的?”

秦砚有些慌张地点头,面上的绯红越来越重。

不像是愿意的样子啊。

沈旷不知该怎么往下做,只知道自己应该离这里远一点。

仅仅是一点点那染上暧昧的酒意就足以让他失去理智,但不能如此。

他攥紧拳起身离去,只是与秦砚擦肩的瞬间,他的衣袖被拉住。

杏眼中满是晶莹,虽是颤动,但还是说着让他留下来吧。

细微的火花在黏稠的气氛中冲破最后的防线。

沈旷那夜还是失控了。

时至今日,一样的情景,只是这东西出乎了他们两个人的意料。

秦砚立即明白了,这是皇太后送来的。

如同当年一样,一样的路数。

下腹瞬时升起的燥热,也让喘息之间有了一些暧昧。

秦砚不自觉地瞥开眼神,“那……宣太医来吧。”

徐太医应当是没走远。

这是刚重新开始就来旧事重发?

哪是徐徐图之,这是八百里加急连夜点烽火台了。

但……

她也不禁想到了当年的事,秦砚悄悄抬头看了过去,年轻一些的沈旷好像没什么转变,甚至与那天一样,看起来淡然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