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天鹅湖

乐点也变得缱绻动情,男人俯首在她耳畔,那话都开始变得意味深长,带着极强的隐晦情感。

像浪荡的调情,又像正经的告白。

宜笙的心也似被海浪不断推搡的贝壳,稍一不留神,心意就会被赤、裸裸的摊平在海滩。

她挺了挺腰腹,勾着潋滟的狐狸眼尾。

昏暗又暧昧的灯光下,她红唇凑近那人,笑得像个勾魂摄魄的妖精。

璀璨焰火和避风城堡。

可惜,她只能看绚烂的昙花一现。

宜笙回,“我会和他做。”

贝壳被海草缠绕,成年人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字谜游戏,再次被沉溺进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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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没等到livehouse演出结束,便逆着人群离开。

一路的火光,连带找黑人小脏辫儿要合影和签名的事也忘得一干二净。

车子也没抵住爱欲滋生,只驶了一半路程,便停在了海滩边。

全年温度适宜的城市里,爱似潮汐一点一点激荡在两人小腿上。

短裙就是方便,只需全部叠在腰上,欲望一触即发。

秦见川穿了件白衬衫躺倒,任由那心急的姑娘居高扯掉他两颗玉髓纽扣。

“席尔,涨潮会不会淹没我们?”皮衣外套被秦见川搭在她肩上,只能看到她一双细直如藕断的腿在潮水里白到发光。

秦见川手掌掐着不足盈盈一寸的腰,随着一次次潮水涌动激荡起浪花。

他眯着眼,任由水花将他眼镜模糊,“你怕么?”

宜笙挑眉,“不怕,那就淹没我们吧。”

她才不怕死,她怕不浪漫。

最后,潮水褪去,也没有真得淹没他们。

秦见川抱起人,踩着砂砾回到车边。

水痕浸湿后座的皮质座椅,他弯着腰,给娇气的人擦拭脚上的沙子。

宜笙枕着靠垫,仰视看他。

白衬衫透了水,全部裹在他胸膛。那人的胸肌、腹肌便更显欲气。

“想什么呢?”见她出神看自己,秦见川问道。

夜色里,宜笙突然想到第一次被秦见川吸引,是因为她演出结束下台时被他的眼镜反光闪到,从而注意到那双四月春水般的深眸。

“你戴眼镜是因为近视么?”宜笙问道:“还是,想藏一下你那过于多情的桃花眼?”

秦见川攥着她脚踝,轻轻一拉,湿掉的短裙便从腿弯褪下。

然后又将印着Fendi的薄毯盖在她腰上,只露出半截小腿。

“想听真话,还是胡言乱语?”

“胡言乱语。”

秦见川挠了她脚心下,关上车门,走到驾驶位。

“我是早产儿,眼睛是从娘胎里带的弱症。”

宜笙降下一点车窗,风迅速闯了进来,掀开盖在腿上的毛毯一角,白到发光的腿在后视镜中晃动,“所以,你真的能看清我么?”

“不是告诉过你,看人,分用眼和用心。”秦见川轻笑,余光落在后视镜,喉结也不知滚动了多少次,“我是用心在看你。”

宜笙心脏颤了颤。

又来。

“那你近视有多少度?”

“左眼500,右眼480,还带了一点散光。”

宜笙起身,将薄毯系在腰间。

又从后座跨到副驾位。

“很危险。”

“我想看你。”

秦见川腾出一只手,攥着她那只在夜里白到发光的脚踝摩挲,“我母亲因为生我,差点难产。”

宜笙将自己的手附在他手背,感受他虬结的血管跳动。

“那你母亲现在呢?”

“她很坚强。我童年至留学的时间里,她一直陪在我身边。你一定以为她会是个家庭主妇吧。不!她其实是个事业型女强人。”

宜笙听得津津有味,或许是真得产生了一点好奇。

“当时,我父亲的业务全部都在国内,他就洛杉矶和壹京两边跑。每个周末,我们一家都会在威尼斯海滩玩,或是堆城堡,或是乘游轮去海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