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第4/5页)

从十岁至今,苏尔澜知道林是非所有不好的情绪与秘密,握有对方剖析自己、吐露心声的录音无数,就算林是非在心底确实把他当朋友,也做不到跟他多亲近,不排斥就不错了,苏尔澜毫不介意,还早习以为常:“当然是来这里工作啊,给学生开场心理学讲座。”

“刚结束就看到你们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干什么,”林是非没好气道,“我又没病。”

苏尔澜点头:“现在不是你半夜打电话找我的时候了。”

林是非道:“真遗憾我现在不是十岁,那时候的我不懂事能动手。”

“……”苏尔澜自我保护浓重地后退半步,瞪眼威胁,“信不信把你塞狗笼。”

林是非撇嘴:“Darling,他好可怕,还想非法打我。”

狗笼是岳或的违禁词,每每提起心里就难受,更怕林是非会回忆起不好的事情。

他不开心地盯着这个今天才和他第一次见面的人,认真地请求道:“苏医生,你不要这样跟他说话,他会害怕的。”

“我……你……他……”苏尔澜懵然语无伦次,“他害怕?”转而又不可思议地看向林是非表达疑惑,“你竟然跟小可爱撒娇?”

林是非哼道:“你也去找对象撒娇啊,哦你没有。”

苏尔澜:“……???”

二十岁出头时,苏尔澜承林倚白的情,接到电话办了出国手续,首次和刚满十岁的林是非接触再进行心理交流,当然是先从岳或身上寻找突破口,林是非不好接近。

等时间久些,苏尔澜对林是非说如果他不学着慢慢变好,岳或肯定会走,根本不会和他成为好朋友。

当时也只有十岁的岳或小大人似的陪在林是非身边,认真地要求苏尔澜:“大哥哥你不要吓唬他,他会哭的。”

九年后言语几乎重现,苏尔澜竟然觉得不真实,自言自语地嘀咕:“确实没成为好朋友,成爱人了。”

yu望不加控制得以滋长,对方的自由空间会越缩越小,苏尔澜啧了声,苦口婆心道:“小可爱,你别什么都惯着林是……”林姓人士的目光太过死亡,他瞬间改口说,“随便惯无所谓,没什么问题挺好的。”

岳或当然明白苏尔澜在说什么,道:“我知道的苏医生,不是只有我在被‘限制’,我同样在限制他。”

林是非的以身作则没有索德斯汀那么极端,但他如果要求岳或不让他做什么,自己就绝不会做什么,想要岳或什么,就也会同等的给予出相同的空间时间。

“Darling不用跟他解释,他没有对象,不懂的。”林是非可惜道,“以后他就懂了。”

啊,怎么这么可恶,苏尔澜脸色垮下来,愤而转身很不绅士地大步流星离去。

林是非装模作样地上前半步挽留:“苏医生你干什么去?”

苏尔澜生气道:“我原地找个对象结婚!”

把占地面积硕大的宾尼亚逛完,岳或主动和这里的学生简单交流,练习口语,还和画画很好的几个学生交换了邮箱。

出校园已是傍晚六点,苏尔澜在校门口等他们,打算和他们一起吃个晚饭。

苏尔澜的本职工作是心理医生,工作地点并不在这里,甚至离宾尼亚有点远。

只不过他同时担任宾尼亚大学的心理老师,一周两节课,偶尔再给学生开场讲座。

他并不缺钱也并不闲暇,两年前能同意这所学校的聘请还是突然想到了林是非,那么小的年纪,却有那么严重的心理疾病。

如果真要把基因前推至索德斯汀,林是非的情况只能说是精神疾病,但他被干预得很早,林倚白他们也轻易不会说自己的孩子精神有问题,换算成心理执念好听点儿,也显得更正常。

况且林是非的脑部影像情况确实一切正常,并无明显疾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