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第4/5页)

侍淮霞大声道:“大哥,娘打我!”

钟敏芬:“打你活该!”

说着又打两下。

外面闹闹嚷嚷的,珍珍没出去。

陈青梅也没有出去,她拉着珍珍在床边坐下来,小声安慰珍珍。

哄她:“别听她胡说八道,别往心里去,啊。”

珍珍手捏红纱巾低眉不说话。

陈青梅又抚着她的背哄了她一会。

钟敏芬训完侍淮霞进来,也是软声软语的,哄了珍珍几句。

珍珍低头轻轻吸一下鼻子,抬起头看向钟敏芬。

她出声嗓音有些沙哑,“娘,下次在给三哥哥回信的时候,在信里告诉他一句,我过去找他。当面把话说清楚,如果他要跟我离婚,我不会缠着他的。”

钟敏芬听到这话心里蓦地一沉。

她在珍珍的手背上拍一下,“你也胡说!离什么婚?淮铭敢跟你提离婚,我就敢和他断绝母子关系!淮铭的媳妇只能是你!”

珍珍看着手里的红纱巾。

没再说话。

***

因为家里置办的年货多,侍淮霞一家子原本是要留下来再吃顿晚饭的。

但因为她和珍珍闹了一场,钟敏芬便没再留他们吃饭。

走的时候让他们带了点东西的回去,都是侍淮铭寄回来的那些。

侍淮霞不满又不敢再说,憋得脸颊黑里透绿。

回去的路上,她忍不住跟她男人孙德树抱怨:“我看娘是老糊涂了,我才是她亲生的女儿,那个林珍珍就是个外人,她居然赶我走?”

孙德树心平气和道:“这件事确实是你做得不对,哪有进人家房里去翻东西,把人家的东西拿出来戴的?而且你还说那么难听的话。”

侍淮霞又受到了刺激,两眼一竖,“你也胳膊肘往外拐?”

孙德树:“我只是在跟你讲道理。”

侍淮霞:“你跟谁讲道理呢?”

孙德树:“……”

他还是闭嘴为妙。

有钟敏芬护着,珍珍倒是没受什么委屈。

但被侍淮霞那么一激,她突然有点不想再拖着和侍淮铭之间的事了。

心里想着,早点见到侍淮铭,早点知道他对她的态度,早点有个结果,也好。

晚上躺在床上,她翻来覆去地想这件事情。

想到最后下了决心,她不等了,她要主动过去找侍淮铭。

钝刀子不如快刀子利索。

这一夜睡得很不踏实。

次日醒来吃完饭,珍珍也没再出去串门。

村里人之间没有藏得住的事,她昨晚和侍淮霞吵闹,今天肯定会成为话题中心。

她不想被人拉着说这个事,索性就呆在家里不出去了。

吃完午饭她也没有出去。

晌午阳光正暖,她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勾毛衣晒太阳。

太阳晒得她暖烘烘懒洋洋的,不小心就靠在椅子里睡着了过去。

睡得正沉的时候,忽被喊门声惊得睁开眼睛坐直起身子。

睡眼迷蒙中看到院门上站着的像是邮递员,珍珍瞬间清醒了彻底。

她站起来放下手里的毛线钩针,往院门上去。

到了院门上,邮递员往她面前递封信,笑着说:“你家又来信了。”

现在珍珍看到信就有些紧张,接下来捏在手里觉得沉甸甸的。

压着微微紧张的心情,她让邮递员等一下,忙又回屋里。

再回到院门上,珍珍往邮递员手里送了几块糖,笑着说:“谢谢啊。”

这是大过年的图个喜庆,邮递员接下糖果也说了声谢谢。

目送邮递员走远,珍珍拿着信回到院里。

还没走到椅子旁边,她又停住了步子,站着想一会,转身出了院子。

她拿着信找去侍丹玲那个同桌小姑娘的家里。

侍丹玲从院子里跑出来,问珍珍:“三婶,怎么啦?”

珍珍把手里的信递到她面前,“这个是你三叔寄来的信吗?”

侍丹玲接下信封看一眼信封上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