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瞬杀(第3/4页)

傅老大一愣,继而明白过来,自己只报了“海娜”的名号。

他“哎哟”了一声:“抱歉抱歉,我还不大习惯呢。”

“习惯可不好。”老管家温和道,“习惯容易成自然。人要是习惯了,就麻木了。比如说……您是姓傅吗?”

傅老大看起来毫无心机,老实地点了头:“是的。”

老管家似乎是完全站在了他的立场上,遗憾地叹了一口气:“人都知道。‘海娜’的首领是宁灼,‘磐桥’的首领是单飞白,谁还知道您呢?”

“看您这话说的。”傅老大圆融地微笑,“不知道就不知道呗。我都这把年纪了,跟年轻人争不起啊。”

不等老管家再旁敲侧击地进行劝说,傅老大痛快道:“我这人吧反应比较慢,您不如把话说明白,不要跟我打机锋,我也接不住啊。”

老管家品着咖啡,从热气氤氲的杯口看向他,在判断他究竟是真心实意,还是虚与委蛇。

姓傅的他老了,可老管家明明看他还年轻。

他这样的皮相,二十岁的时候像三十来岁,四十来岁的时候还像三十来岁。

人活着,哪有不想要权的?

有了权,什么就都有了。

钱、车、房、女人,一切。

姓傅的非要在他面前拿乔装样,他就索性把话挑明。

最差的结果,无非是被赶走。

老管家放低了声音:“您是爽快人,那我也爽快一把。”

傅老大摘下了眼镜,动作自然地凑近了他:“您说。”

老管家却再也说不出什么来了。

他张大了嘴巴,唇畔微颤,神情逐渐变得痛苦万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说啊。”

傅老大嘴里咬着一块染血的刀片,冲着老管家灿烂地微笑了。

他把手撑在腮边:“您要说什么来着?”

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藏着这种东西。

老管家也没能看清楚他是怎么割断自己的喉咙的。

他的刀太快了,老管家脖子上的血还没来得及流出。

他扶着桌子,身躯哆哆嗦嗦地想要站起,却被傅老大一把按住了头,脖子被迫低了下去。

老管家骇得浑身僵硬,口腔被舌头堵住,一点气音都泄不出来。

“别乱动,别弄脏了衣服。”

傅老大从旁勾过了一个垃圾桶,贴心地挪到他开始流血的脖颈下。

他的手法精妙,完美地控制了血的流向。

血一滴不剩,全部流入了垃圾桶,仿佛是在给鸡放血。

傅老大的态度一如既往地温和,“我替你说。你觉得我还年轻,宁灼在我头上,我会不甘心是不是?”

他啧了一声:“我们自家人的事,用得着你来管啊。你知不知道我花了多大的力气才过上正常生活,你跑来破坏我的好日子,真是狗拿耗子。”

傅老大侧身坐在桌子上,礼貌地致了谢:“……哦,对了,我家宁宁,承蒙你家查理曼先生照顾。”

老管家肩颈一阵发颤。

那是他死前最后的挣扎。

很快,他不动了。

傅老大拉起他已经软弱垂下的手,捏起了一个告别的手势,同时轻声配音:“拜拜——”

紧接着,他捉起那只手,熟练地把老管家剥了个精光。

十分钟后,一个身上裹着厚实西服的人,端着一杯咖啡走了出去。

老管家来时做贼心虚,把自己从头到脚武装了起来。

傅老大学他的步法学得惟妙惟肖,就连他不肯用伤手端咖啡杯的细节都学到了十分。

他上车,清点了一下老管家带来的现金。

……才200万,没眼光。

宁灼在他们眼里才值这些?

他抬起手,右手上戴着复制了老管家指纹的薄手套。

他成功启动了这辆车,目的明确地穿行过银槌市的大街小巷。

在一处高清摄像头下,傅老大花了老管家的钱,购买了一瓶昂贵的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