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泛酸(第2/5页)

“你在想我为何不像之前几次的事情那样交由陛下处置?”云莺问。

碧梧点点头:“奴婢愚钝,还请娘娘明示。”

云莺只问:“这东西用的什么料子?”

碧梧疑惑中多留心一眼,反应过来居然用的是云锦,恍然大悟。

“娘娘,奴婢明白了。”碧梧思忖中道,“陛下赏赐给娘娘的云锦尚未动过,那这个匣子如何也是栽赃不到娘娘身上的。”

云莺弯唇:“背后之人是何目的我们不清楚,但说不定正是希望我们发现这个匣子,再将事情闹大呢?”

碧梧当下懂了云莺为何要吩咐把匣子直接埋回去。虽然对巫蛊之术有些犯憷,但相信自家娘娘有分寸,碧梧再无不安。少倾,她寻个合适的时机避着人把那个匣子又悄悄埋回竹林里去了。

“娘娘,后面可要暗中盯着些?”

再次从竹林折回来,碧梧禀报过云莺事情已办妥,又轻声问她。

云莺沉吟中道:“只要匣子里的东西未被暗中替换,旁的无须太在意。”

“倒不如静观其变。”

想一想,云莺嘴角微弯又示意碧梧附耳过来,细细交待:“若后面在竹林里发现有人鬼鬼祟祟,直管当未曾觉察不对劲,把人随便放过去便是。”

“是,奴婢明白了。”

碧梧认真丽嘉听罢云莺的话,一福身应。

“嗯,你当一切如常,切不可先自乱阵脚。”

云莺叮嘱过,又让将汤药端来。

病未痊愈,喝过汤药不久后云莺回到里间便昏昏睡去。

晌午,知她正在生病、对她关怀备至的赵崇特地来清竹阁陪她用膳。

生病的云莺须得饮食清淡,赵崇也只吩咐御膳房准备清淡菜式。他们两个人一道用过午膳,后来直至看着云莺喝下汤药,皇帝方才离开。

夜里皇帝倒是没有再过来清竹阁。

云莺便独霸床榻和被窝,比之前一夜睡得一个清净觉。

之后连续几日,皇帝晌午会抽空来清竹阁,待云莺喝过汤药才回勤政殿。

很有几分知疼着热的意味。

起初云莺不大在意,且暗地里腹诽皇帝未必太有闲情天天来盯着她吃饭喝药。然而接连数日享受着这样的待遇,哪怕没有刻意琢磨,她也逐渐反应过来——皇帝不会是专门盯着她喝药,待她病愈了好再抓她去眼皮子底下习画罢?

当天晌午,云莺的推断便隐约得到证实。

赵崇如之前几日出现在清竹阁,两个人吃过一顿清淡的午膳,碧柳端来一碗汤药送至云莺面前。

“这么多天,爱妃的风寒也该好了,怎得还在喝药?”

看见那碗汤药后,赵崇蹙眉问。

云莺假意咳嗽两声:“多谢陛下关心,臣妾咳疾未愈,故而仍需喝药。”

赵崇当即要命人去请太医。

云莺这次生病不过染的一点风寒,刘太医开的药方很有用,吃得这么些天,已然好了个七八成。若现下把刘太医请来,皇帝必定会知晓她已经差不多病愈。

“不敢劳陛下如此操心。”

云莺连忙推辞,“臣妾今日且再喝着药看一看,许明日便痊愈了。”

赵崇看一看她比前两日红润许多的气色,颔首道:“既爱妃这么说,那今日先喝着药。明日若依旧不见好,便该去请太医来瞧瞧。若明日没有不适,爱妃也可继续来勤政殿习画,把落下的补上。”

云莺:“……”

果然如此。

天天盯着她喝药只是为了方便抓她去眼皮子底下习画。

云莺一面无言以对,不明白皇帝为何执着于此,一面觉得自己这病怎么都得多养一阵子才能好。她既不高兴不得不待在皇帝眼皮子底下被监视,同样叛逆心起,只想借生病多磨蹭一天是一天。

却不知皇帝日日来清竹阁陪她吃饭、看她喝药,原本单纯是出于对她的关心,以及想着她生病不能去勤政殿,他便多抽空来看看她,借此同她拉近些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