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无归(第2/2页)

是司韶令来了。

显然与女子早有相识,司韶令毫无怜香惜玉之意,若非她轻功卓绝,已被他一剑剁去了细腕。

更让江恶剑大开眼界的,是女子好似在司韶令现身后才使出了她最诡谲的身法,原来那宿铁扇与飞针之间相缠着不止一道锋利无比的丝刃,道道精细绝伦。

若说飞针作为第一道幌子,扇骨紧随其后,那么这些一眼几乎看不清的无数丝刃,便是第三道最难以躲避的杀手锏,一个眼花,就会无形之中被大卸八块了去。

怪不得被称作“鬼扇子”。

“你个死瞎子,快告诉我无归哥哥去哪了!”正细细观摩,却听女子开口,语气已不似方才轻松,对司韶令招招狠辣间咬牙切齿,“当年的账还没跟你算,你跑到这来一躲五年,现今又敢动我神酒弟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什么?

江恶剑听得一头雾水,她是在找一个什么人,只有司韶令知道那人下落?

又听她道:“你一日不说他的下落,我就每日都来骚扰你这小地坤,反正他不能与人真正结契,到时他再勾引我,我可不保证我会做什么。”

“……”江恶剑极其无语。

他到底什么时候勾引她了?

而眼看荆棘剑与宿铁扇一来一回,谁也不曾处于下风,江恶剑本不欲插手,偏余光瞄到一旁沉默许久的祁九坤,见他虽然事不关己地继续煎药,却微眯的双眼目光闪烁,才猛地想到司韶令还身有隐疾,眼下被吵醒,定仍疲惫不已。

然而,就在司韶令终以蓄满内力的一剑将女子短暂隔出数尺,突然开口的瞬间,江恶剑暗搓搓欲拉偏架的动作也忽地滞住。

“司恬尔,”他听见司韶令竟如此叫她道,“他本就心有所属,当年为绝了你幼稚的执念,不惜装死让你亲手埋了他,可见他不愿与你纠缠的决心,你却一直怪我助他离开,你才是闹够了没有?”

说这些话时,司韶令已落于一脸怔愣的江恶剑身旁,不知有意无意,紧揽他入怀中的掌心恰好覆在他先前被司恬尔碰过的胸口。

在江恶剑心跳骤然加快时,司韶令又一低头,并未看出他颈后铺了浅浅一层的绯红,只毫不犹豫地咬下去,再一次与他临时结契。

兴许咬得狠了,江恶剑在这过于强烈的归属感中,张嘴下意识讷讷解释:“我可没勾引她——”

随即留有余香的呼吸却撒了他满耳:“不必听她胡言乱语,你哪里的手感都极好。”

江恶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