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九章 家事国事(第3/3页)

“兴献帝生前并非皇帝,只是一个追封的虚号而已,怎么能入太庙?”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

实在太离谱了,一个没当过皇帝的人入太庙,简直颠覆张老师的三观。

张学士对礼法还是很有研究的,又从礼法上辩驳说:“况且生前时,武宗皇帝是君,兴献王为臣!

若兴献帝神主入太庙,那与武宗皇帝之间,位次如何排定?

如果兴献帝在上,那武宗皇帝这个君怎么可以位在臣之下?

可又如果武宗皇帝在上,那兴献帝作为皇叔,位居武宗之下也不合理!”

秦德威翻着白眼吐槽说:“老师你跟我讲这些道理有什么用?有胆量以后你对陛下讲去。”

张学士又说:“若陛下真有这个心思,那满朝大臣没人敢附和啊!谁敢附和逢迎?”

秦德威只能答道:“莫须有!”

这不就有个叫严嵩的无底线奸臣吗?还是个专业对口的礼部尚书。

嘉靖皇帝需要严嵩,只有严嵩肯为了皇帝背负骂名;而严嵩也需要嘉靖皇帝,只有嘉靖皇帝才会理解他的苦心。

张老师深深的叹口气,今年都已经到年底了,估计不会有大动静了。但到了明年,肯定又是个多事之秋啊。

朝廷才安定了一年半,怎么又要纷乱起来?

然后张老师充满希冀的问:“你既然预料到,可有什么办法?”

秦德威无奈的摇了摇头,“人力有时穷,如果陛下执拗于此,我能有什么办法?反正老师你沉默自保就行了,别多嘴。”

这是真心话,秦德威也不是万能的。在没有任何回旋余地的底线上,秦德威也施展不了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