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第2/3页)

秦老爷听完下人的回报,表情没有什么变化。

他想起多年前,爱妻本就子嗣艰难,生下女儿后就被诊断出不能生育。

那一年寒冬,陪妻子上香路上见一个三四岁的小乞儿冻僵在路边,妻子一时心善,抱着女儿问:“初儿,想要哥哥吗?”

才两岁的女儿牙牙学语:“要个哥哥,要哥哥。”

后来秦家便多了一个大少爷,才有了秦末。

没成想,一时心善之举,终成孽债,造化弄人啊。

从秦末卷了家中钱财去京城找女儿麻烦那一刻起,他们的父子缘分便尽了,只是早晚而已。

京城,收到秦末被打断腿赶出京城的消息,秦初心里犹有些复杂。

丘瑾宁端着茶杯,递到她手边:“不要想了,秦伯父在京城时,能狠下心去立断亲书,与他断绝关系,想必就已经料到了这一天。”

或许秦老爷也曾寄希望于秦末有朝一日能回头是岸,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有些事情早已注定。

秦初叹了叹气:“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们只为自保,他们却为了一己私利,一再发难,我自认是看得开的人,但对那些人也忍不住想仇之而后快。”

丘瑾宁弯唇:“是吗?秦小姐到底是哪种人,不妨让我见识一番。”

看着勾唇含笑的人,秦初心底一暖,接过茶杯喝了两口水,也笑道:“在下才疏学浅,不巧,是丘小姐的心上人。”

话音一落,丘瑾宁面染薄红,抿了抿唇道:“不仅如此,秦小姐还是个会养面首的登徒子。”

语气暗含羞恼,突然提出的话题让秦初一怔。

她沉默了一下,坦白道:“之前就想跟你说这件事,其实上元节那晚之后,我对从前的事忘了很多,甚至忘了怎么养的面首,不过你放心,那个人早就被爹爹用银钱打发了,我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更不曾发生过什么。”

丘瑾宁定定望着她,嘴角的笑意隐去:“即已忘却,怎还记得不曾发生过什么,我观秦小姐对床笫之事很是擅长。”

擅长到让她觉得秦初是个精通床上手段的人。

秦初察觉到丘瑾宁神色有异,忙放下茶杯,走过去拥住她的肩:“丘瑾宁,我所言句句属实,不信你可以去问罐子,我对你-是那种书看多了,就懂得多了。”

苍天为证,她在现代孤寡了二十年,理论知识满分,实战经验为零。

所以才忍不住想多实践…

怪只怪丘瑾宁太敏感,给出的回馈太勾魂动魄,让她的体验感也满分,让她控制不住。

丘瑾宁回过神来,轻眨了一下眼睛:“罐子是你的大丫鬟,天天把你当天一样供着,当然会帮你说话。”

她是信秦初的,传言不可尽信,眼见才为实,朝夕相处的感觉做不了假,但心底多少还是有些介意。

这个人曾经养过面首,养过男人啊…

秦初见她神色变冷淡,不由心慌,口不择言道:“你之前还去过花楼呢?不是,我是说人都有犯糊涂的时候,我自上元节那晚之后就再也没有乱来过了。”

丘瑾宁默了默,想起了在九曲县时,花楼里的那一幕。

秦初无措道:“我对你如何,你还不知道吗?你不要不开心好不好。”

养面首是原主秦大小姐的锅,她只能背着,想想就心塞。

“我当时是不清楚自己的心思,确实是一时糊涂才去花楼解惑,在那个姑娘扑过来的时候就忍不住走掉了,你不必多想。”丘瑾宁正色道。

她与秦初缘起情蛊,是好事也是坏事,这中间参杂了太多不确定的因素,她不希望两人因为莫须有的猜忌而影响了情分。

有些事需要说清楚,坦诚相待,方能彼此信任。

“我没多想,我当然知道你不会乱来,我也是,你信我吗?”

秦初低头亲了亲丘瑾宁的额头,一时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