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把酒话桑麻40(第3/8页)

众人一想也是哈。

肥水不流外人田,那陈氏宗族打光棍的可多了,尤其是跟着陈烈酒的一行汉子,更是光棍里的光棍,谁都没有成亲。

以前是太穷,又跟着陈烈酒收账,名声不好,村里人看不太上他们,现在他们都成香饽饽了。

红媒婆一天十趟地往这些人家跑,说了这个说那个,说得这些人的家里人都蒙圈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挑媳妇了。

杏花村的风向变化,远在桃源县的许怀谦和陈烈酒并不清楚。

他们看着一众拉着赶着牛车吃力往桃源县赶的拉炭队伍,想了想还是跟几位县令说了:“要是有能力,还是把各县的路修一修。”

“正所谓致富先修路,这炭我们肯定不可能只卖一年,以后年年都要卖,今年是运气好没怎么下雨不泥泞,若是明年运气不好,坏了给大人们的炭……”

“修,回去就修。”吴县令和闵县令算了一下陈烈酒他们这炭在两县所需要缴纳的商税,想也不想地同意了修路。

以前没怎么想到修路是没有必要,修了路也没什么人走,费钱又废精力,主要是征发徭役,百姓们叫苦不迭。

他们宁愿拿钱抵徭役,也不愿意自家人去服徭役,治下没有可以修桥铺路的地方,众县令也乐得他们拿钱抵徭役。

可现在不行了。

为了保住陈烈酒这炭的商业税,这路不修也得修。

许怀谦提议道:“给服徭役的民夫待遇好一些,他们愿意来修路的。”

百姓为什么不愿意服徭役?

主要是服徭役苦啊,吃不饱穿不暖,还要被衙役们打,半个月的徭役服下去,不死也得脱成皮。

而服徭役的都是家里的顶梁柱,顶梁柱要是倒了,这个家可就垮了,他们可不就得拿钱消灾么。

吴县令颔首:“有了你们的商税和每年收上来的徭役税,修路不会让民夫们为难的。”

不是官府狠,实在是有时候官服也没法子,上面催得紧,钱就只有那些,他们不想倒霉就只得不断压迫下面的人。

好在,他们上头的知府是个好逸恶劳,贪图享受的,根本没想过挪窝,对治下的建设一点都不在乎,很多年没下征发过徭役了。

现在他们征发徭役手头上自己有钱,也不怕苦了治下百姓。

“修就修我们杏花村那种路吧。”陈烈酒听他们说起修路,忙插了一句嘴。

修府城那种路有什么意思,一到下雨天该难走还是难走。

“杏花村的路?”吴县令顿了一下,去年陈烈酒是像他报备过要修路,可他只是修村里的道路,他也没有在意,现在听他这么一说,似乎他修的路还别有洞天。

“是煤炭渣子路。”许怀谦解释了一句,主要是没有沥青,要是有沥青混合着煤炭渣子修出来的路,比水泥路也不差什么了。

可惜了,在这个时代,不知道上哪儿去找沥青。

“我们的煤炭渣子路下再大的暴雨也不怕路面被冲成泥泞,而且路面软,牛马车不管拉多重的货物,走在上面都不伤膝盖。”陈烈酒观察过,以前他们走镖拉着牛马车在府城里歇脚的时候,牛马车最不耐烦的就是走全是石砖铺成的道路。

相较于府城那种硬邦邦的石砖路,它们更喜欢走软一点泥巴路,在杏花村修了煤炭渣子路后,他发现牛马车又更喜欢煤炭渣子路。

“总归这条路都是修来拉货的,不如修一条更有利于拉货的路,不管是牛还是马都很珍贵的。”陈烈酒一说,许怀谦就知道他在打什么注意了,忙帮他说话。

几位县令一想,也是,牛和马都很珍贵,牛可以拉货,也可以耕地,百姓们买一头牛也不容易,而马就不用说了,更珍贵。

“就是这煤炭渣子……”

“我可以低价卖给县衙。”陈烈酒抢了抢话,正好,烧了一年的炭,攒的煤炭渣子又堆积如山了,比之去年更多,放在山上纯粹占地方,县里修路,他这些炭渣子,总算是有地方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