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3/4页)

知道了真相,刘子岳自然不可能按照晋王的如意算盘走,但他也不想便宜了秦贤和太子一派。

晋王不是什么好人,秦贤和太子一派也同样不是好东西。

昨日朝堂上那些所谓的证据证人估计都是秦贤临时搞出来的。

晋王想利用他逮着这件事不放,扯出秦贤这条大鱼,秦贤也精明,干脆把责任都推到他这个闲散王爷身上,以便将自己摘出去。

所以昨天才故意不通知他,然后又在朝堂上惺惺作态。

刘子岳心里自然愤恨,他招谁惹谁了?他又不想跟他们争,只想当个富贵闲人,没挡他们的路,碍他们的眼,却要遭这种罪,被他们当成工具人,反复利用。

恼归恼,刘子岳到底多了二十多年的记忆,不再是过去那个见识少、经不起激、一点关爱就能打动的少年。他心里很清楚,哪怕知道了真相,凭他现在的实力也奈何不了这双方,而且说出去,无凭无据的,除了得罪他们,也没用任何用。

所以现在最要紧的便是想办法将他从这个局中摘出去,留下他们双方自己狗咬狗。

心里有了打算,刘子岳抬头感动地望着晋王:“谢谢,大哥,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对于他的反应,晋王丝毫不意外。这个老七愚钝,心软,缺爱,但凡谁对他好一点,他就恨不得掏心窝子。

见他信了,晋王不介意多透露一点信息给他:“七弟,昨日在朝堂上指证你那几个人,为兄查过了。那个叫张辽的衙役说你跟惜薪司的人有往来,纯属虚构,倒是他自己认识一个惜薪司的主事,那人叫邱源,就住他家隔壁。至于你签的字和手印,七弟可还有印象?”

刘子岳轻轻摇头:“没有,我没签过。”

他说的是实情,他在鸿胪寺就是混日子的,根本没管过事,有什么文书也不会让他签。

晋王眯起了眼:“那你再好好想想,这是很关键的一环,若是能查出是谁伪造了文书陷害你,就能还你一个清白了。”

他就只差点明是秦贤搞得鬼了。刘子岳装作没听出来,只道:“大哥,我知道了,父皇若是问起,我会据实以告,怎么说我也是父皇的儿子,父皇一定会还我一个公道。”

天真!晋王在心里嘲笑了一句,见目的达成,也不欲多留,轻轻替刘子岳捻了捻被子,笑道:“自家兄弟,何须言谢。你昨天就没用膳,现在肯定饿了,我让人备了鸡丝粥温着,你吃了休息一会儿,先将身体养好再说。”

“好,还是大哥想得周到。”刘子岳确实饿了,一会儿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不先填饱肚子,一会儿哪有力气。

晋王笑了笑:“你先用膳,我去准备一下。”

等刘子岳喝完粥没多久,延平帝就派人来宣他了。

他昨天昏倒后因为天气太糟糕,便被安置在了紫宸殿的偏殿,今日倒是方便了,不用受了伤还大老远地走进宫。

刘子岳让葛宁将自己扶了起来,披上大氅,一瘸一拐地来到正殿。

殿内的气氛没比昨日好多少,依旧沉闷,延平帝脸色很不好,秦贤跪在一边,低垂着头。

刘子岳跪下行了礼:“儿臣参见父皇!”

延平帝看到他就来气,这个儿子文不成武不就,懦弱寡言,没半点皇家气度,派他去鸿胪寺当差历练也能出纰漏,真丢人。

深吸一口气,延平帝严肃地说:“老七,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刘子岳低垂着头,将晋王调查的证据抛了出来:“父皇,儿臣不认识惜薪司的人,只是前阵子在门口遇到过惜薪司的人到鸿胪寺办事,打了个招呼,没有任何勾结。倒是昨日指证儿臣的张辽与惜薪司的人认识,他家隔壁就住着惜薪司的一名主事,照理来说,他的嫌疑比儿臣更大,请父皇明查。至于管理炭火烛蜡一事,更是莫须有,儿臣无能,算术不好,不识账目,如何能管这么大的账目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