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第4/5页)

他的喉结重重地滚了下,“自然是真的。”

“那你怎么不亲亲我?”

小姑娘的喜怒就像是午后的雷雨,前一秒还在笑得欢快,后一秒又陷入了委屈。

真真是磨人精。

凌越眼底的情/欲翻涌,忍了忍到底是没能忍住,低下头狠狠地吻上她的唇,唇瓣触碰时,两人都发出了声满足的低吟。

她渴望,他又何尝不欢喜。

两人像是干渴多日般,汲取着对方的水意,很快耳畔便响起旖旎的水声。

她的手指勾缠着他的长发,即便被亲得唇瓣发麻,她也舍不得松开。

还在不停地极力仰着头,他的唇瓣也顺着她的唇往下,亲上修长光滑的脖颈,她便宛若濒死的鸿鹄,在他猛烈的攻势下溃不成军

屋内唯有两人的呼吸声相互交/融,不知何时他的手滑到了她的手畔,挤进她修长的手指间,与她十指紧扣,密不可分。

“这会还怀疑吗?”

沈婳本就酒醉得厉害,再被亲得几乎喘不上气,连自己说了什么都不记得,哪还知道他问的什么,睁着雾蒙蒙的眼欲语还休地看向他。

“什么啊?”

凌越的目光黯了黯,掐着她的腰往上轻提,在她唇上咬了下。

方才哭得这么惹人怜,缠着他说是梦不是真的,他心中转了好几折,想是出了什么事,不想就这么一会,连说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真真是个没心肝的。

她喝过酒,身上有淡淡的酒味,但不算浓烈,反而让她像被酒味包裹着的蜜桃,散发着诱人的香甜,光是闻着都叫人迷醉。

偏生喝醉的人最是不讲道理,往日这么掐着她的腰,她便会往他怀里钻,今儿觉着不舒服了,便使劲地挣扎。

嘴里还在满口地道:“疼,阿越揉一揉。”

一挣扎,他的呼吸也跟着乱了,给她揉了,那谁给他揉?

凌越浅色的眼瞳像染上了层瑰色,连向来没什么神色变化的脸上也掺杂了一抹红晕,他隐忍着一字一顿道:“沈呦呦,不许动。”

“你凶我。”

她水雾雾的鹿眼委屈地一睨,看得他喉间发紧。

小姑娘简直将不讲道理玩得炉火纯青,她逼得他如此,居然还恶人先告状。

凌越缓了缓心神,好不容易将躁动压下去,就听她不满地又道:“你怎么又揣匕首啊。”

上回已经来过一次了,他很快便明白过来她说的是什么。

他目光微凝,不动声色地往后悬了悬,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不想他一分开,她就如同被磁石吸引着,默默地也跟了过去。

凌越:……

若只是这样倒也罢了,她不知何时松开了与他扣紧的手指,触碰到了那匕首的分毫。

一声闷哼响起,他咬着牙,额角的青筋直跳:“沈呦呦,你在做什么。”

“这个破匕首硌着我了,难受,丢掉。”

她晕乎乎却格外执拗,真要抓起就丢,却发现没能成功,她苦恼地抬头看他:“阿越,怎么丢不掉呀。”

凌越:……

他此刻仿若笼中的困兽,又好似被置于油锅中翻滚,他竟有一日也尝到了这样的滋味。

他深吸了几口气,握住了她的手,“别动,我教你丢。”

沈婳努了努嘴,依偎在他怀里,听话地跟着他打开了匕首的铁壳。

他的下巴搁在她的肩上,呼吸吹拂在她的耳后根,热气一阵阵翻涌,而后咬住她的耳垂。

不知过去多久,她发髻松散,衣襟凌乱地靠在他怀中,虚虚地控诉着:“呜呜呜呜,你骗人,根本就丢不掉的。”

“呦呦真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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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太后用了午膳,便回殿内午憩了,她上了年岁不容易入眠,尤其有心事时,成宿成宿的睡不着。

每日午间必须要眯一两个时辰,不然整日便都是心神不宁无精打采的。

她睡下前,听玉嬷嬷说沈婳喝多了,好似有些醉意,三皇子问能不能将人先安置在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