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第2/5页)

或许也是这个原因,沈婳与他的关系算不得很好,反倒与同样爱玩的四堂兄关系更好。

沈长洲撇开眼,不自然地拉了拉衣襟的领口,“有没有茶水,赶紧倒杯过来,渴死我了。”

沈婳赶紧钻回去,拿起旁边没喝过的茶盏递了过去,“你们怎么从那个方向过来啊,这是去哪了?怎么瞧着浑身都脏兮兮的。”

“程家那小子,非要与我比跑马,我们出了城就开始跑,到了前面折返回来的。”

这说的应该是程家阿姊的兄长程二郎,沈婳好奇地道:“那你们谁赢了?”

“就那弱鸡,我还能输不成。”

沈婳掩着唇笑,看沈长儒也差不多狼狈,没有多想随口道:“阿窈,你给三哥哥也倒杯茶吧。”

赵温窈在他们来时,轻轻地喊了两位表兄,便没再凑过来搭话,闻言顿了顿,乖顺地转身又拿了个空的茶盏,斟满后小心翼翼地递了出去。

也不知是马车有些晃,还是她坐不稳,起身递水时微微一晃,茶水险些泼了出去。

好在沈长儒手长,驱马过去稳稳地接住了,只是太过着急,不小心抓到了赵温窈的手。

瞬间两人都愣了下,赵温窈先反应过来,飞快地将手给抽了出来,低垂着脑袋羞赧地往后退回了马车内。

反观沈长儒,则讷讷地看着她的方向,久久回不过神来,还是被沈长洲拍了下,才仰头饮尽杯中茶,轻声道了句多谢表妹,而后牵着缰绳到了一旁。

沈婳睁着乌黑的眼,目光好奇地在两人间来回打转,咦,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她怎么一直都没发现……

这倒是有趣了。

她还在呲溜的转,沈长洲就不耐地握着鞭子,曲手在她车壁上敲了敲,“分什么神,再给我倒杯水来。”

沈婳哦了声,拿着杯子就要钻回去倒茶,就听沈长洲嫌弃地道:“把你那茶壶拿出来,就那么丁点东西,浇花都不够,我直接拎着喝。”

她努了下嘴,真的把茶壶给拎了出来,就见沈长洲干脆地提起就往嘴里灌,茶水从唇角间滑下,他也不在意地用衣袖蹭了下。

沈婳有些看不过去,就按她哥继续这么下去,哪家姑娘能看得上他啊!

她拿了方帕子递给了他,顺便狡黠地道:“大哥哥,那我何时也能下去骑骑马?”

沈婳的骑术是正经跟着皇子公主们学过的,且或许是她胆子大,刚开始学时,教骑射的师父还说她是众人中最有天赋的。

反倒是凌维舟幼年身子羸弱,连弓都拉不开,骑射更是平平。

只可惜沈婳喜欢是一回事,长大后被拘着学规矩,不能继续骑马射箭又是另一回事,每年都指望着沈长洲能偶尔带她出去跑跑马,这骑马的功夫才算没彻底荒废。

好不容易能出来围猎,自然不是光看就满足的。

沈长洲接过帕子,随意地擦了擦:“这会还不行,这么多人瞧着呢,且这路上沙土扬尘你受不了的,等到了围场人少些了我再带你去跑。”

沈婳嘟了嘟嘴,还想再撒撒娇,又是一阵马蹄声响起,她转过头朝后看去,就见飞扬的尘土与草碎间,一匹赤红色的烈驹破空而来。

马上端坐的人,身穿墨色的锦袍,腰间横着把手掌长的宽刀,背脊挺拔目光冷厉,身后还跟着一队齐整的将士。

虽然只有十几人,但与这长龙一般的队伍相比,却有种锋芒锐利可抵千军万马的气势。

沈婳突然能够理解,为何传言说肃王的军队,所过之处敌军皆闻风丧胆丢盔弃甲,这才一小队人,若是一整只军队,那排山倒海之势谁瞧了不害怕。

而那遇鬼杀鬼,见妖屠妖的队伍,竟然放慢了速度,缓缓地靠了过来。

赤红的烈驹唯有四蹄是乌黑的,它的毛发尤为光亮顺滑,远远看着就像一团燃烧着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