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4/5页)

沈婳苍白的脸上总算露出了一丝笑意,也不再挣扎着要起身了。

“我听那小子喊你婳儿,是哪个婳?”

“姽婳于幽静兮的婳,不过家中长辈都唤我呦呦。”

“呦呦,这个名儿取得好,与你很相称,像只可爱的小鹿,我一眼瞧着就喜欢,也难怪我那外甥如此上心。”

能被大长公主称作外甥的,这世上只有两个,一个当今陛下,另一个则是战无不胜的肃王。

沈婳一想起今日在这张榻上,凌越对她做了什么,再听这上心二字,便觉气血上涌,脸瞬间就红透了。

“大长公主莫要误会,我与王爷没什么的。”

大长公主到了这个年纪,什么事没经历过,知道小姑娘是脸皮薄本不该继续打趣,但这么多年了,她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那个外甥。

别人在他这个年纪早就生儿育女了,偏他性子清冷脾气又差,从未对哪个女子正眼想看过,若再这么下去,恐怕是一辈子都娶不上媳妇了。

今儿她在家中围炉下棋,方玉恒突然找上门,说凌越请她去帮个姑娘。

她本是不愿管外头的事了,一听是凌越,还是帮个姑娘,棋也不下了,火也不烤了,火急火燎地往熙春园赶。

刚瞧见沈婳,她是觉得这小姑娘长得太好看了些,柔柔弱弱的,只怕是个矫揉造作的。

没想到醒来后见了她,不骄不躁遇事冷静镇定,瞬间就喜欢上了这个小姑娘。

原本她还在犹豫,这是太子的未婚妻,坏了人家姻缘是不是不好。可方才凌维舟的表现,令她失望极了。

当初大皇子病逝选太子时,她便觉得凌维舟不适合,没成想这么多年过去,他竟是半点长进都没有,如此好的小姑娘嫁了他才叫可惜。

“好,你说没什么便没什么吧,只不过今日之事,你确是不用谢我,该谢他才是。”

沈婳一紧张就容易眨眼睛,这会那双乌黑圆润的眼睛忽闪忽视的,她虽是昏睡过去了,但她脑子却还是清楚的。

她记得自己抓着他的手让他别走,凌越竟然真的没走,而她竟然没有再做梦,真的踏踏实实地睡熟了。

且当她醒来后,第一反应也是去找他的身影,她其实与大长公主并不熟,最多算是给她老人家磕过头的关系,可不知为何,她一点都不怕。

好似光知道这是凌越的姑母,便觉得可以无条件的信任,事实也确是如此。

她欠他的又何止是一个谢。

沈婳身上穿得是大长公主提前准备好的衣裳,袖子有些长,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袖口,酝酿了好一会,才磕磕绊绊地憋出句话来:“大长公主,我想问个事。”

“别一直大长公主的,听着怪生分的,你既与阿黎同辈,喊我声姑奶奶便是了,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沈婳从善如流地改了称呼:“姑奶奶可知晓王爷他平日有什么喜好?”

大长公主倒真被问着了,凌越一不近女色,二不喜金银珠宝,三不贪口腹之欲,这么多年,好似没见他有过什么特别的喜好。

除了……

大长公主抬眼,冲着她上下打量,而后露出了个

意味深长的笑:“他喜欢什么,呦呦不知道吗?”

沈婳耳朵尖瞬间红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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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那个小太监的事都调查清楚了,他是前些日子刚来熙春园当差的,原是在翊坤宫当值,说他手脚不干净才被调来的此处。”

凌越坐在宽敞的马车内,单手捏着封信函,闻言面色不改淡淡地应了声知道了。

待手下退出去,旁边的方玉恒按讷不住地往前凑了下,“还真被你猜中了,真是翊坤宫动的手。”

“我听闻贵妃对外可是很满意这个未来儿媳,处处维护,时常赏东西又召进宫说话,好端端的害她作何?”

他虽离开边关已有数月,但一应大小事务,仍会递到他手中,他一目十行地看着手中的信函,片刻后冷声道:“婚事定下时,凌维舟可还不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