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2/3页)

简直就像是为衬托女主人公而存在的无脑反派。

且这故事里的其他人也够蠢的,为了个不知打哪儿来的孤女,就冷落自家女儿,她相信她爹娘是绝对干不出这种蠢事来的。

沈婳想着顿了顿,别人她都不担心,唯有那不着调的兄长……

还真有可能被个漂亮表妹给蛊惑!

她这么想着便扁了扁嘴,轻声嘟囔着道:“我梦见大哥哥败光了家底,把爹爹活活气死了……”

话音还未落下,窗牖就被人从外推进,一颗红彤彤的枣儿,砰的一声砸在了她的床畔边。

随后响起道散漫慵懒的声音:“我若真败光了家底,第一个便饿死你。”

沈婳讶异地抬头去看,就见那人已熟练地攀着窗户翻了进来。

这么冷的天,他竟只穿了身枣红色的锦袍,束发戴冠,端的是少年意气、神采英拔。再仔细的瞧,便能发现两人的眉眼有五分相像。

背后说人坏话,还被人当场抓获,饶是沈婳脸皮不薄,也有些心虚地想往锦被里钻:“大哥哥,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她的嫡亲兄长沈长洲,父亲学识过人还曾是状元郎,但这兄长却是个坐不住的性子。

骑马射箭投壶蹴鞠但凡不念书便样样行,虽是在国子监,可根本没个读书的样。被父亲打了不知多少回,还是三天两头的旷学回家,走马章台、招猫逗狗,是京中出了名的纨绔。

只见他背着一只手,几步到了榻前,长腿一伸勾过旁边的玫瑰椅,懒洋洋地坐了下来。

“还不是瞧有的人可怜,落雪不能出门,特意去寻了些好吃的,没想到竟是养了个小白眼狼。”

沈婳没别的特殊喜好,唯有爱吃,什么糕点果脯肉串她来者不拒,家中的几个厨子吃腻了,便偶尔跟着沈长洲溜去街上吃。

也因此,兄妹两的感情尤为好。

前些日子,她听闻西街新开了家兔肉铺子,一时没忍住溜了出去,不想回来就染了风寒,还被母亲给发现了。

只得乖乖禁足养病,仔细算起来她都有大半个月没出门了。

这会沈婳也顾不上什么梦了,漆黑的鹿眼水亮亮地看向自家兄长,“大哥哥难道没听说过梦与现实都是相反的吗,咱们沈家的未来可全靠大哥哥了。”

那边杏仁恰好端来了茶,她便殷勤地亲手递了过去,“大哥哥大清早的外出,定是渴了,快喝口茶润润嗓子。”

沈长洲不着调归不着调,待妹妹却是极好的,见她小病一场脸蛋都瘦了一圈,又得了几句吹捧,便也不再为难她。

喝了热茶舒舒服服地往后一靠,将背在后头的东西拿了出来。

沈婳一眼认出了油纸上的店铺名,是京中有名的早点铺子,哪还在床上待得住。

嘴里边说着大哥哥最好了,边利落地跳下床,喊来几个丫鬟赶忙去净房梳洗。

等她穿戴齐整再出来时,沈长洲已经歪在了暖阁的炕上,而炕桌也已摆满了他带来的早点。

皮薄馅香的龙眼包子,色泽诱人的蟹黄烧麦,再加小厨房熬得浓稠的米粥和小菜,被迫喝了半月青菜白粥的沈婳,感动的泪眼汪汪。

果然还是亲哥疼她,她保证,下回他再和别人喝花酒,她一定不去爹爹面前告状了。

包子是烫的,沈婳小口吹着连吃了两个,寡淡的舌头才有了滋味。

见沈长洲没骨头似的靠着,放慢了咬包子的速度,边吃边与他说着话:“大哥哥今儿怎么没去学堂?”

国子监每月初一、十五休息两日,今儿才初七,并不是休息的日子,难不成又逃学了?

沈婳心思浅,基本属于想什么都挂脸上,沈长洲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在琢磨什么,抬手轻轻在她脑袋上拍了下。

“少给我去告黑状,肃王大胜归京,九门大开,先生放了三日的假,让我们能去迎一迎肃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