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满园春色(第3/3页)

不出意外,与白棋守夜时又隐约听了一晚上的缠绵之声。

金戈全程鹌鹑似的杵在门外,肩膀被白棋撞了撞。

他抬眼望去,白棋倒是一副接受良好的模样,望着他耳根子发笑,说道:“你都伺候这么久了,怎么还害羞啊?”

“这……这种事情……怎能不害羞?”

“人性由欲念构成,情。欲当位居枭首。有什么好难为情的?”

金戈被白棋堵的说不出话来,又听见对方悠悠然道:“这你就受不了了……是不是男人啊!”

戏谑意味太浓,金戈被激地气鼓鼓,又不知道怎么发作,打不得也骂不得,最后狠狠盯了白棋一眼,默默转身背对着对方。

回答他的是白棋一阵阵闷笑。

*

翌日,太子殿下仍旧起得早,天幕方才蒙蒙亮,太子便领着白棋去上朝了。

太子妃大抵是被折腾狠了,日上三竿才唤人进去侍候洗漱。

伺候穿衣时,金戈清清楚楚瞧见了少年锁骨肩膀上斑驳暧昧的红痕,后颈陈旧未褪的牙印又添了新的。

金戈匆忙低下头,眼睛死死盯着衣服料子上的花纹,一点不敢再偏移。

只是脑海默默浮上一个念头:

嘶——太子殿下可真是龙。精。虎。猛,体力旺盛……

总能折腾得太子妃第二日无精打采的颓废模样。

思及此,待衣服穿戴整齐,立领遮挡住肩颈后,金戈试探地朝太子妃脸上打量过去。

果然面带疲惫。

“哎?太子妃殿下……”

“何事?”燕泽玉单手撑着额头,慵懒道。

“太子妃殿下……您的左耳耳垂……?若是打了耳洞,这几日还需好生养护着。”后半句金戈说得有些迟疑。

毕竟环痕多为女子及笄之前穿孔,男子……倒是少见。

但也不排除这是什么太子与太子妃之间独有的闺。房。情。趣。

听闻金戈此言,燕泽玉抬眸朝铜镜里的自己望去,耳垂细小,他微微倾身才看清了。

柔软小巧的左耳耳垂中央微微下凹,缀着一点红,的确很像是女子的环痕。

但……他堂堂男子,哪里会打什么耳洞……

分明是昨夜辛钤那狗牙齿咬出来的痕迹!

当时刺痛,或许渗了点血。

可他被辛钤咬过这么多次,半推半就的,几乎习惯这种缠绵时偶尔袭来的疼。

故而昨晚根本没在意这点小伤。

辛钤其实没太用力,只是天生犬齿太尖,稍微重些就要渗血。

不过辛钤大多时间是懂分寸的,比如昨晚,男人没有咬透,这点血迹只浮于皮肤表面,看上去像耳洞罢了。

但金戈这一问,周遭伺候的婢女小厮的视线全都集中过来,盯着他耳垂瞧,让人尴尬得紧。

燕泽玉眼瞧着镜中自己白皙的耳垂就要充血,赶忙解释:“不是耳洞……也不必养护!这里没什么事情了,你们先退下吧。”

直到众人鱼贯而出,燕泽玉望着空下来的寝殿,松了口气。

不过是前几日辛钤忙碌,没有做那档子事儿,昨晚,对方像是要把前几日落下的一夜补全似的……

弄得他腰酸。

罢了,不提也罢。

燕泽玉揉揉腰际的肌肉,去库房里找了个甜白釉的细口花瓶,将昨天辛钤摘给他的那支桃花修剪一番后,插。了进去

甜白釉瓷瓶色泽纯正,晕染得宜,上头,粉白花朵簇簇点缀其间,也有待放的花苞羞答答地闭合着,两厢匀称,赏心悦目。

燕泽玉看得喜欢。

原本昨日听辛钤提起桃花糕桃花酿也无意,现下蓦地想起,倒是有些馋嘴。

他又想:既然辛钤昨日提了,做些给辛钤吃也是好的。

“金戈——”

“奴才在。”

“园中春色不错,午膳后出去桃园转转吧。”

作者有话说:

狗太子:给老婆咬个耳洞出来(狗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