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第2/4页)

“那不就结了!”方糖冷笑,“你方姐这几年消停了,你还真把你方姐当那只粉□□了!”

粉□□?

何似抽搐着嘴角提示,“那叫Kitty。”

“我管它叫什么!”方糖站起来,阴恻恻的表情看起来挺吓人,“本来还想对你手下留情,现在看来不送你一张牢底坐穿的通行证都对不起你方姐当年的大名!”

何似的求知欲被唤醒,“什么大名?”

方糖低头,眯着眼,勾着唇。

何似靠意念给她配了雪茄,墨镜和大金链子,妥妥一社会人形象塑造得完美无瑕。

“方姐。”方糖说。

何似,“嗯?”

方糖重复,“方姐。”

何似直挺挺地躺回了沙发。

方糖不见外地挤到何似旁边,笑得热情无比,“你想不想听听我年轻时候的奇闻异事?”

何似拒绝,“不想,一个字都不想。”

“别啊,这可都是我抄家底的存货,听了保你受益匪浅。”

“别,我怕知道的太多遭到杀身之祸。”

方糖拍了何似一巴掌,鄙视,“怂样!”

何似虚心接受,顺便怼了回去,“you can you up.”

方糖的家底推销不出去,硬盘着腿和何似挤地方坐,“你叔这事儿明早肯定见报,你真就打算袖手旁观?”

“袖手旁观已经是给足他面子了好吧?”

“呦?听这话,你叔把你得罪得挺厉害?来,跟姐说说呗,姐帮你分析分析,你这做法会不会遭天谴。”

何似烦得要死,蹭着仅剩的一点空间翻身趴在了沙发上,“不想说。”

方糖被人戴了绿帽子心情不好,自然也不会让身边唯一一个可以说话的人舒坦。

“说吧说吧。”方糖突破极限,又往里蹭了几公分,“要不要姐去称二两金鸽,买两瓶小酒?长夜漫漫,我们嗑着瓜子喝着酒,聊着心事看着景,这滋味......”

何似回头,“滚!”

“哎哎哎!你这可就过分了!你说来我家,我二话不说就给了你地址,你这孩子你怎么没有一点感恩的心?”

“我走!”何似一骨碌爬起来,大喊,“我走!可以了吧?!”

方糖受惊,讷讷地点头。

“起开!”何似推搡占了三分之二地盘的方糖,“屁股大了不起啊?我真是脑子有问题才跑来你这儿找不痛快的!”

方糖打电话那会儿,何似刚走回附属医院旧楼,正在门口徘徊。

病人都不在医院了,她还进去干嘛。

回家?叶以疏和何七七都不在,冷清。

回工作室?几天不见,小胖估计会有诉不完的衷肠拉着她说,心烦。

犹豫半天,何似竟然想不到自己可以去哪里,以至于方糖的电话一来,她想都没想就问了地址。

这会儿,肠子早悔青了。

快把何似逼疯的方糖丝毫不觉得自己的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反而在反应过来何似要走时,一把把人按回去,仔细威胁,“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当我这里酒店啊?”

“要真是酒店,我早投诉你了!让开!”

方糖不让,“行了行了,不折腾了,我还有正事问你。”

何似气不过,扑棱着腿,把脚底下的抱枕全踢到了地上,“说!”

“小朱,你去见了?”

方糖问完,何似立刻安静了下来,“没去。”

“为什么?”

何似没吭声。

一开始,何似想去找小朱的念头很强烈,她希望小朱站出来说话,希望那个教授倒台,希望刘钊被牵扯进来......何似希望得很多,可后来一拖再拖,那种念头逐渐消失。

就像她亲眼见过的那个儿童性侵案,受伤害的人维权固然值得赞赏,可避而不谈也绝对不能被指责,不论他们选择何种方式,最终的结果都是求个继续生存的机会,她如果执意让小朱站出来说话,或许能满足她的那些‘希望’,付出的代价则是把小朱心里的伤坦露在公众面前,受人点评。

童年的遭遇一定是小朱心里那道过不去的坎儿,若非如此,她也不会在这么多年后还因为此受人摆布。

何似不忍心把小朱的新伤旧患一起挖出来给人看,即使她再怎么渴望坏人受到惩罚,也不想选择逼迫受害者来达成目的。

方糖是个人精,何似眼神一动,她就明白过来何似的意思,笑得那叫一个高深莫测,“看不出来,你还挺有怜悯之心。”

何似抬眸,云淡风轻,“这不是你要为自己除草了么,我怎么好意思抢你的风头?”

“除草?”方糖一头雾水,“我不种地的。”

何似微笑,“头顶一把绿,我看着都替你揪心。”

方糖,“......”

“叶医生那么一个斯文人,怎么就不幸的遇见了你?”方糖盯着何似,吐槽。

何似啧啧两声,明显不屑,“你放心,跟她在一起我绝对不是这个画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