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夕阳渐落, 室内渐渐暗下来。

青纱帐中,旖旎气息未散。

白歌几度被男人逼到崩溃边缘,她奶白色的身躯在昏暗的青纱帐中无力的轻颤着, 如初生的羔羊一般纯净脆弱。

而过于激烈的刺激,让她两条腿都打着颤。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这样的行径会比两个人真的合二为一,更给人以羞耻和无力感。

到了最后, 她已是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 只能是无力的摇着头呢喃。

感受着女孩柔软的身体再一次僵硬, 谢尘终于抬起头。

此时的他依旧衣冠齐整, 连发丝都未乱, 只白皙的脸颊略有些晕红,薄唇带着些莹润的水渍,倒让那清冷如仙般的俊颜多了几许人间艳色。

白歌还沉浸在余韵中,小口喘着气, 晶莹堆雪缓缓起伏,其上一颗小痣格外艳红,顿时令谢尘眼眸暗下去。

他品了品唇齿间的味道, 混着舌尖的伤口流出来的血,有些腥甜。

伸手将捆住女孩手腕的丝带解开, 他看着那莹白细弱腕子上的红色的印子, 眉心略蹙了下。

他绑她的时候用的都是巧劲活结,按理说不应该勒的这么狠, 指腹在那印痕出轻轻揉了几下。

这姑娘皮肤嫩的和豆腐似的, 偏心还挺硬, 说话也恨不得拿刀子往人心上捅。

白歌被他放开了手, 此时却也浑身瘫软, 手臂根本没力气抬起来,只能任由他给自己揉着手腕。

谢尘揉了几下,见那浮肿部位的印子消下去些,他满意的才松开手,接着伸手挑开了自己的玉带衣结。

还未等白歌反应过来,便再次被男人掀起的浪潮席卷而去,只能无力的随着潮水翻涌,任其摆弄。

等到云消雨歇之时,屋子里彻底暗了下来。

白歌早已累得昏睡过去,呼吸声很轻却又均匀。

谢尘回味着刚刚的滋味,只觉是人生中从未有的满足和愉悦。

他自幼长于道观,条件清苦自不必说,更是因年纪小长的漂亮常受师兄们的磋磨,其中最令他恶心的便是幼时被师兄哄骗进了静室,当时只有七岁的他发了狠,趁那人一时不慎抠了他的眼珠子,因此逃过了一劫。

可也是自那之后,他在道观中过的越发艰难,总有师兄来找麻烦,逼得他只能一边想办法躲着,一边努力修炼道观中的武学。

直到九岁那年,他将道观中的大师兄打断了两根肋骨,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才终于过了清净日子。

之后,他的那位父亲病逝,大哥谢蕴不顾嫡母的阻拦,来到道观把他接回谢府,给他请先生念书。

那时他的天资聪颖令所有人震惊,不过五年光阴,他从一个只会念道经的道童,变成了当朝最年轻的会元。

少年人心性不稳,幼时吃过的苦太多,一朝冲天难免张狂,于是十四岁的会元被同窗哄着喝得烂醉,不小心跌入了冰冷的湖里,若不是兄长跳下去将他救起来,怕已经不知魂归何处了。

可那之后,谢蕴死了,他成了谢家唯一的指望。

他被逼着娶了戚白玉,被迫早早为自己谋划下一步,在这利欲熏心的权利场里泡了许多年,或许连心肝肺都已是黑的了。

手中的权利越来越大,周围人对他也越来越恭敬,所见之物皆是唾手可得。

偏偏他还是觉得内心有个极大的空洞,就好像他依旧是那个无能的幼童,从不曾真的获得过什么。

这种感觉每每于深夜之时不断啃噬着理智,将他仅有的几丝愉悦消耗殆尽。

可如今,谢尘低头看了看身边的姑娘,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

他在她身上获取的愉悦和满足,竟远胜过那些获得荣耀与权力的瞬间。

谢尘下意识的不想细究这种感觉的源头,心中的念头却越发清晰。

他要将这个人留在身边,不论以什么样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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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歌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不远处亮着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