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第4/5页)

所以,王霜进来时,先是被屋中景象弄得一惊,然后又看到王承柔虽醒着,却是满面病容,他第一句说的是:“身子要紧,其它什么都不算事。”

王承柔只是默默地躺着落泪,并不言语。

侯爷与夫人两口子心疼坏了,侯爷扭头就走,王夫人让人把屋子收拾干净,然后就一直守在榻前劝着。

这一晚,王承柔把王夫人劝了回去,然后她一夜无眠,在清香与清心也歇下后,她竟能慢慢地一个人坐起来,一个人下了榻。

她站在窗前,看了一夜的月亮。冬日的月,比起其它三季,更清冷凄美。

清香早上是被恶梦惊醒的,她醒来的第一时间就是去查看王承柔,却见姑娘不在榻上,她一下子惊了,头皮都炸了。

环视周围,看到姑娘站在窗前,她马上走过去,却不敢叫她,小心地去看她的脸,没见什么异样,她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后,她问:“姑娘,你站这做什么?我扶您去坐一会儿吧。”

说完她换上喜色:“真好,这是又见好了,都能下地了。”

可下一秒,清香上手一扶就觉出了不对,她马上把手放到王承柔的额上,紧张地道:“怎么又这么热了,清心!清心!”

清心被她唤了来,清香道:“马上去请秦居士,告诉他姑娘又高热了。”

清心马上跑了出去,而清香扶王承柔躺了下来,这期间王承柔一句话都不说。没一会儿秦洞天就来了,他一番观察探额后,眉头皱得死死地:“你这心事也太重了,娘子,听医者一句劝,你这种情况,自医才是根本。”

见王承柔不理他,秦洞天叹了口气,让清香帮着把王承柔的手放在脉枕上,他重新为她把起脉来。

这把脉一号,秦洞天表情变了。沉吟片刻,他问:“娘子,生病以来月事如何?”

一直处在虚空状态中的王承柔听到这句问话,终于有了反应,她看了清香一眼,清香道:“自打我们姑娘生病后,就一直没有来过。”

清香一副了悟的样子:“不是秦居士您问,我还真没往那想过,月事延后也是我们姑娘高热的原因吗?”

秦洞天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然后又把目光转向王承柔,从王承柔的表情来看,秦洞天知道她跟那傻丫头不一样,她明白了他的意思。

被秦居士无语地看了一眼的清香,终于反应了过来 ,她“啊”了一声,然后激动地去看王承柔。

王承柔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她双腿朝一侧一别,一下子坐了起来,坐得直直地。削瘦面容上,最显眼的一双大眼睛里冒出慑人的光。她盯着秦洞天问了一句:“可不可以,”

“不可以,我会告诉他。”秦洞天知道她要说什么,坚定地拒绝了。

王承柔眼中的光不减,她道:“一个人对你做了好事,却在别人身上做尽缺德事,你就可以无限地为他助纣为孽。”

秦洞天默默听着,不反驳不辩解,只道了一句:“娘子,这回可以自医了吧。”

门口的清心,在听到秦居士问出的那句,来月事否,她就顿了步没有进来。听完全程,她马上跑出院子,找到了王路,与王路耳语了几句后,王路眼一瞪,一句话没说,朝外院跑去。

王路找到府上一人,把清心与他说的话与此人又说了一遍,此人听后与王路的表情一样,连动作都一致,也是一句话没说,就往外跑。

清心与清香不同,她还是坚持叫王承柔夫人,虽然张宪空只要有一点做得能让她说的出话来的地方,清心都会不管不顾地与王承柔抱怨,但她本心,是希望这对小俩口可以长长久久地好下去。

她单纯地想,如果姑爷知道夫人有孕,会不会两人还有希望。

宫中,掌事太监刚把“无事退朝”这句唱词唱完,就听下面保帝候府王霜,站出来道:“圣上,臣有事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