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第3/3页)

“宁秋砚。”

语气是温和的。

宁秋砚停下来,黑葡萄似的一双眼睛望向屏幕:“嗯?”

“不用刻意找话题。”关珩说,“做你自己。”

宁秋砚:“……”

他硬着头皮说:“我没有刻意找话题,只是不想让您觉得我很无趣。”

在文翠公园那天,他亲口对关珩许下了承诺,做了未来的承诺。

他不想食言。

关珩手指撑在脸侧,隔空与他对视,淡淡道:“你不无趣。”

宁秋砚张了张嘴巴,觉得关珩是在安慰自己,也无法附和关珩,说出令自己更信服的话。

“至少对我来说……”关珩这样说道,“你已经很有趣了。”

宁秋砚立刻想起了什么,脸上迅速地染上一片红色。

或许关珩并不是那个意思,又或许关珩就是在隐晦地表达,总之宁秋砚直接变成了一朵缩在被窝里的火烧云。

昨天下午,在拉着厚重窗帘、密不透光的酒店房间里。

关珩自身后将他环抱在怀中,用惯用的冷淡语气问:“这么快?”

那时,宁秋砚的眼皮在抖,身体也在抖,脑子里有一刹那的空白。他猜,那时的自己在关珩眼中应该真的是很有趣的,毕竟只是被碰了一下,不是谁都会那么快缴械投降。

虽然关珩后来没有再提,也不曾用这个来逗他,但这一次确实是让宁秋砚记忆深刻,应该忘不掉了,是任何时间想起来都会想钻进地缝的程度。

他们没有聊很久,有人敲响了关珩的房门,视频被迫终止。

这个时间段,宁秋砚猜一定是康伯。

关珩只说了句“先挂了”,就结束了通话。

宁秋砚有点依依不舍地倒在枕头上,耳机滑落了一只,耳垂随之变得滚烫。

其实他也能感受到关珩。

他从前搞错了一点,那就是血族纵使永恒不变,却不是无欲无求的生物。

纵使他不着寸缕,而关珩衣冠楚楚。

在拥抱时,亲吻时,宁秋砚有好几次都有一下秒就会被狠狠入侵的强烈危机感。

只是关珩的谷欠望太过复杂浓烈,夹杂着要将他生吞入腹的、属于顶级捕食者的杀意,很难说清楚如果真的行动起来,究竟是哪一种将淹没理智,占据上风。

事后,在酒店的浴室里,宁秋砚看见了碎出好几道裂纹的大理石洗手台。

只有他知道那时发生了什么。

在宁秋砚主动献上的一吻以后,关珩轻轻舔过宁秋砚的耳垂,尖牙以更轻的方式触碰过,有意忽略了下方的动脉血管。

然后退远了一些。

“除非我允许。”

“不要在这时触碰我。”

莲蓬头没有关,关珩苍白的脸上滑落一颗颗水珠,漆黑的眼底蕴着一片红。

湿发贴在他的脖颈,能看见轻微的起伏。

“记住了吗?”他命令般询问。

宁秋砚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答的了,只记得关珩复又靠近了些,手撑在洗手台两侧,在他的额头留下了一个冰凉的吻:“你乖。”

激情与危险同行,令人堕落地迷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