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第3/3页)

宁秋砚轻轻一颤。

这和他上次在拼图室主动脱衣服时完全一样,关珩不需要他的“献祭”,而是需要他正面面对事实,再心甘情愿地履行协议。

是的,履行协议。

关珩的语气中不带任何狎昵轻浮,几乎是有些冷淡地,说着吩咐性的字眼。

宁秋砚穿了一件圆领套头毛衣,他垂着睫毛,听话地抓住毛衣的下摆往上,短暂地露出了起伏急促的小腹。

他不敢抬头看关珩的表情,只知道自己的脉搏跳得非常快,关珩肯定听到了,因为他一脱掉衣服,关珩便说:“宁秋砚,你很怕。”

还说了让宁秋砚恨不得钻进地缝的话。

“上次的勇气呢?”

宁秋砚:“……”

宁秋砚里面还穿着一件T恤,领口要大很多。

关珩的手指触在领口的边缘,触在他的皮肤上,是微凉的。宁秋砚立即闭上了眼睛,浓黑的睫毛剧烈抖动,这次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领口被微凉的手指拉得更开了一些。

关珩没有怜悯心。

他的气息离得很近,宁秋砚听到他在耳边说:“……好了。我会尽量轻一点。”

和手指同样冰凉,但更加柔软暧昧的触感,出现在了宁秋砚脖颈的皮肤上,很轻,也和语言一样温柔。

那是关珩的嘴唇。

宁秋砚跪着,关珩比他高大很多,以一个绝对掌控的姿势,自上而下俯身将他包裹。

那属于关珩的木调淡香铺天盖地,几乎让宁秋砚溺毙其中。

像雾桐的雾,渡岛的雪,寒光凛冽的刀。

一种刺痛,伴随着麻痹感清晰地从颈侧传来。

以及尖齿刺破皮肤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