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逃离疯人院(第2/3页)

“不是选了他吗?!!!”

男人怒吼着,哀嚎着,一遍遍的祈求着。

抓着男人一边胳膊的雀斑撇过头,不忍心看男人,但他不能再找一个理由帮人脱身了。

男人大喊着:“他不是癫痫!他没得癫痫!抓他!!”

护士长嫌他吵:“把他的嘴堵上。”

男人很快只能发出闷哼声。

一行人走出病房,脚步声越来越远,慢慢归于平静。

闲乘月坐了起来。

刚刚躺在床上的那一刻他又不能动了,只能再次用牙刷柄刺破嘴唇。

但这时候的身体状态跟刚刚被“叫醒”的身体状态完全不同。

他的身体虽然还是会听从大脑的指令,但动作的时候很麻木,好像他大脑的指令没有直接传达到四肢,而是经过了一个遥远的中转站。

闲乘月坐在床沿上,他坐了好一会儿,才操纵自己的身体站起来,缓慢又步伐坚定地走向身边任务者的床铺,他伸出手,推了推“睡”着的任务者。

任务者没有被闲乘月推“醒”。

闲乘月又去了一趟厕所,把牙刷柄清洗干净之后再次走了回去。

这一次他撬开了任务者的嘴唇,刺穿了对方的舌头,当鲜血流下来的时候才把这“定身咒”解开。

但这短暂的动作已经花完了闲乘月身上所有力气。

他低着头不停喘息,额头的汗水大颗大颗落下,汗水落在床单上慢慢晕开。

当闲乘月恢复了一点力气,转头看向躺在床上的人时,他才发现自己叫醒的人是楚钟。

这让闲乘月的眸光暗了一些,楚钟对他有怨,虽然这怨来得莫名其妙且站不住脚,但一个人情绪,恨谁爱谁,只要埋下了种子就很难扭转。

这样一个人……

如果他遇到危险,第一反应不会是找闲乘月求助,或者跟闲乘月一起想办法度过难关,而是抱着“死也要拖下一个垫背的”,把闲乘月一起拉下水。

闲乘月的声音干涩嘶哑,像是生锈的齿轮在慢慢运转:“我要去找出去的路,你如果愿意跟我去就跟上,不愿意就留下,如果你跟我去了又拖我后腿,我只能对你动手。”

他只分析利弊,不准备动之以情。

楚钟瞪大眼睛,他还在适应,几秒后才说:“不多叫起来几个人?”

闲乘月:“人太多不好。”

他也只是试一试这样能不能把人叫起来。

即便陈兰跟他说过,但比起一个刚认识的人,闲乘月更相信自己。

疯人院每晚都有人巡逻,一般是隔两个小时后护工来走一趟,不过护工经常偷懒,一晚上可能只来一次——这是安德烈告诉闲乘月的。

安德烈来得早,疯人院的一切他都很清楚。

楚钟手抓着床头的铁栏杆坐起来,他今年二十五,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他身高不到一米八,但也不算矮了,站直了应该有一米七六到一米七八。

楚钟还没有习惯自己的身体,闲乘月则是去了一趟宿砚和陈兰所在的病房,疯人院的病房原本是分男女的,但这个疯人院并不分。

这对他们来说是好事。

病房都在一条直线上,方方正正的大房间里摆着十几张床,一个房间可以睡十二个人,因为还有真正的“病人”,所以总共有四个病房,有两个还没住满。

陈兰和宿砚今晚都没被带走,宿砚应该是拖了下午被电击的福。

闲乘月走到病房内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陈兰站在窗口伸懒腰,她不知道是从哪儿弄来了利器,也能让自己动起来。

这次任务不像以前,身上的利器都能带进来,他们刚来就被换了一身病服,身上除了装饰品外什么多余的东西都没有,金子质软,根本没法打磨尖锐以后充当武器。

陈兰动作自然,消瘦的身体看起来格外轻盈,她微笑着转头,逆着月光冲闲乘月笑:“怎么这么晚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