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2/2页)

“你个死丫头片子,敢偷我的钱,真是长能耐了……”

学着人家烫了时髦发型的赵玉兰,穿着周向北半个月工资买来的布拉吉,抓起桌子上用完的桂花味头油的玻璃瓶子想也不想的就猫蛋的脸上砸了过去。

猫蛋也就是周文的额头被砸的鲜血直流,她怎么捂也捂不住,没一会脸上满是血,赵玉兰有些愕然,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去外面抓了一把炉子里的煤渣,往她头上随便糊了糊,就把她关在了屋里,出去后,还在院子里和人说,

“早知道我就不应该把她放在乡下,都被教坏了,现在都敢偷家里的钱了,这都怪我,我教也教了,可她一点都不改……”

“跟着啥人学啥人,你公公婆婆那个样,周文从小是她们给带大的,这咋能怪你啊。

看你养出来的卫红,也就比她小一岁吧,回回成绩都考班里的第一名,你说周文还是当姐姐的哪,成绩回回倒数,也多亏摊上你这样一个好娘,这要放在旁人身上,早就不让她上这个学了,白瞎钱。”

“就是,反正你教也教了,管也管了,她还不学好,真是对不起你这个娘,这要是搁到我身上,早就拿条子抽了,这闺女算是歪了。”

……

被关在屋里的周文,额头上的血把煤炭灰都给打湿了,整个脸上,又红又黑……被染黑的血,顺着她的脸颊滴在了地上。

她听着外面对她的议论声,她没有拿赵玉兰的钱。

诬陷她偷钱的周卫红站在门外,她那得意洋洋的声音传了进来,

“周文,咱妈最疼的就是我,所以你最好识相点,要是让我发现,你再勾引他,我就还让咱妈打你。”

后来,她头上一直有了一块丑陋的疤痕,藏在她的头发下面。

她曾经以为赵玉兰不知道那钱是周卫红偷的,可有次她放学回来,听到了赵玉兰逼问周卫红她拿走的十块钱都花在哪了。

那个时候,她才知道,原来赵玉兰什么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