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第2/3页)

俩人目前都不怎么提PTSD和K120大跳台这个事儿了——师徒二人都是现实主义者,既然现在就是不让跳,那老提它也没用。

目前PTSD主要靠情绪治疗,换言之自我调整占主要。

只要没有发展到抑郁或躁郁症状,都是谨慎用药,尤其凌放还是一线运动员。

目前,国际主流药物一种是选择性血清素再吸收抑制剂、另一种是正肾上腺素再吸收抑制剂,都必须少量长期使用,作为运动员是限制使用的。

而且主要在于帮助重度影响日常生活的PTSD患者恢复正常生理映射。

像凌放目前的情况,心理专家组都不建议用药。

他训练和比赛,不能脱离跳台环境。能够仅仅通过避免接触120米大跳台,就基本抑制住最严重的幻觉疼痛、记忆复现症状,他就已经是挺走运了。

这对师徒,从凌放确诊PTSD后,就只认真讨论过一次未来规划,大概也就是讨论到平昌结束再看情况。

再后面他们就该怎样怎样了——倒是都挺心大。

反正,有问题就练嘛,短期不让跳大台,那就专攻标准台。

又不是没有只在标准台出成绩的世界级选手。

反正,多练是没错的!

马尔赛资格赛第23名进了决赛。他已经很满足了,希望力争决赛也进前三十,再给男队拿个冬奥名额。

女队,阿依努尔发挥不佳,资格赛排名第42名,遗憾没进决赛。

宁恬还行,第35名,无论如何也进了个人决赛。她还是有机会闯进决赛前30名的,那就有机会触发女子个人跳雪项目的平昌冬季奥运名额了。

两男两女,只看配置其实是能打混合团体赛的呢,可惜阿依努尔积分不够奥运资格,那就没办法了。

虽说国内本来也没指望平昌周期能去混合团体战,对阿依努尔现阶段也没有名次要求,但阿依努尔还是精神很低落。晚饭时,宁恬就变着法儿围着她逗乐儿,哄了许久,她的维族妹子才勉强露出笑脸,吃了些东西。

这晚,拉斯诺夫下了一整夜的雨。

凌放听着雨打玻璃窗的声音,一夜好眠。

一大早,雨停了,工作人员凌晨就赶在运动员们前往场地前,紧急维护清理好了滑道,决赛按时开始。

雨后的山间空气带着草木的清气,着陆坡草地湿润得很,连人工喷水都能省下些了。

弥漫山间的晨雾刚刚散去,太阳刚刚露脸,跳台滑雪场这边温度很适宜。

不止凌放,几乎所有运动员和教练员,都松了口气。

体感很舒适,睡眠也不错。决赛的第一跳后,凌放暂时排在第三。

今早是逆风,他的高起跳是优势,但他必须要发挥的更完美,才能有机会击败已经基本都在大跳台历练了的对手们。

……这个无所谓,没什么好畏惧的。

凌放下意识咬了一下嘴唇,他发挥到最好,未必不能赢。

这一站积分还挺重要,凌放冬季由于PTSD被紧急召回,然后就比别人缺席了好几站,虽然夏季赛季前几站,他基本都进了前五名,积分目前不错,但是如果想要争取平昌奥运跳过资格赛直接进决赛,需要世界排名前15,凌放目前,恰好卡在第15。

已经八月底了,最晚九月中旬,夏季赛季即将结束。

总局给凌放尽力运作了名额,但是国家在FIS的管理席位本来也少,跳雪这方面更少,加上也不能什么都不顾只堆给凌放一个人,总要权衡一下运动员梯队建设。

今年夏天只给他争取到参加四个分站。

他站站都要拿前五,才有机会稳住世界前15名。

奥运会人才济济,能少一轮竞争,对于体能和心态都很好,对决赛首轮跳的排位也有优势。

罗马尼亚,是他今夏能来的最后一站,前面几站成绩也很稳定,凌放已经有了奥运名额。但还有上升空间——如果他在这里再进前三的话,基本就锁定平昌冬奥决赛直升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