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第2/4页)

一个人若是过得太舒适,整个人就会松弛下来。

紧梆梆的腰带,就像一条紧箍咒,时刻提醒他不能松懈。

“除了你,还有哪个女人能这么顺利动我的腰带?”从前在玉华宫,每日都是景溶伺候他更衣。

溶溶脸庞微红,终是笑了。

“那次我故意解错,你看出来了?”

“不然呢?为什么要你进去侍浴?”

“可是……可是那个时候,你为什么没直接从世子身边要走我?”

太子默了一下,“那个时候,母后正在为我择选太子妃,我知道此事终究避不过去,不想再把你牵扯进来。”

“那后来你为什么说要庇护我一生?”

太子眉梢一跳,发现在这件事上她过不去了,便问:“怎么一直提这几个字?吃自己的醋吃得这么起劲?”

溶溶轻轻“哼”了一声,“我是吃自己的醋,可你呢?对那个时候的你来说,景溶和溶溶,可是两个人。你说自己多喜欢景溶,又对着我说要庇护一生,谁能信你只喜欢景溶?”

还不止呢,上辈子他跟景溶在一起,都是叫景溶伺候他,这辈子呢,刚碰到没多久他带着她买花灯、坐游船、听小曲儿。

看着她赌气的模样,太子忍俊不禁。

“喜欢景溶是真的。至于你,一开始我确实不想把你当做她的替身,甚至不想再见你。可是元宝那么喜欢你,我心疼他,由着他和福全把你弄进东宫。溶溶,我忍不住。”

他太想景溶了,即便如此,他也秉持着一分清醒,不想要什么替身。

可她太像景溶了,除了长得不像,哪里都像。

吃饭像、喝水像、走路像、睡觉像。

跟她在一起,元宝开心,他也开心,她就像是毒药,即便他不想要,也根本无法拒绝,他挣扎许久,终是放弃。不如就这么过吧。

不过他万万没想到,当时他一时冲动的几句话,竟然让她耿耿于怀。

“难怪你当时那么生气。”太子总算明白为何他那一番深情告白,溶溶却当场黑脸。对顶着新人壳子的旧人表白,完全是撞在了刀口上。

溶溶又是一哼。

她当然生气了。

景溶尽心尽力地服侍他那么久,没听过半句好话。作为溶溶,她只是在他受伤的时候照顾了一个晚上,就得到他庇护一生的承诺。

“我那么说,是因为你太像景溶了,如果不是因为你像景溶,我根本不会让你靠近我。”

“那如果真的有一个人,跟景溶很像,但真是另一个人,你会接受她吗?”

“不会。”

溶溶听着他斩钉截铁的回答,心下不以为然。

他继续道:“如果我不知道你是景溶,或许我会觉得可以。但知道你是景溶,我更加确定自己不会接受别的人。”

“为什么?”她倒要听听,他能不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人的确有相似,有可能容貌相似,有可能性格相似,但相似是相似,并不是相同。你就是景溶,所以才会完全一样。如果是别人,哪怕最初吸引了我,一旦发现有丁点的不同,感觉就不复存在了。正因为你跟景溶完全一样,我对你越发的好奇,想看清你,想靠近你。”

这个说法,倒是可以接受。

“巧舌如簧,我说不过你。”

太子汗颜,这还说不过?分明打得他疲于奔命。

溶溶想了想,又道,“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喜欢景溶。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宫女,你怎么那么喜欢她?”

“普通吗?”太子觉得不能跟她细细掰扯,否则总会被她从字眼里跳出毛病,坏笑了一下,手不安分的动了动,“我觉得景溶挺厉害的,尤其是在晚上。”

“呸!无耻。”溶溶一下被他闹得面红耳赤,然而粉拳打过之后,心里又有些担忧,“你喜欢的真是就是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