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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在琢磨看如何戏弄那两个情敌,让他们尽早回到各自的船上,可是他看见薇莪拉对这一位的追求和那一位的追求都以同样的方式回报,这又使他心生希望,她可能只是捉弄这两位,并且连带他一起。但他没有因此而放松警惕,她如果对两者中的一个略为做出偏爱的表示,他就立即干涉。

好,英国人一大早来了。薇莪拉站在窗前,他们对视微笑,候爵夫人扔下一个纸条,那军官在空中接住,看了看,鞠一躬,涨红了脸,扬鞭策马离去。一次约会!走运的是英国佬?柯希莫发誓要让他从早到晚整天不得安宁。

就在那个时候那波里人来了。薇莪拉也向他扔下一个纸条。那军官读了,把纸条按到嘴唇上吻起来。因此他自以为是优先者。那么,另一位呢?柯希莫应当对这两位之中的哪一个下手呢?肯定是同二者之一,薇莪拉太太订好一次约会,对另外那个人她只不过是像往常一样开了一次玩笑罢了。或许她拿他们两个一起寻开心?

至于约会的地点,柯希莫猜想是花园尽头的一座凉亭。不久前侯爵夫人曾叫人整理和装饰一新,柯希莫对此心生猜忌,因为不再是她往树上搬帐篷和沙发的时候了:现在她关心的是他永远不能迈入的地方。“我要监视这座亭子,”柯希莫自言自语,“如果她同两位中尉之一约会的话,无疑就在这里。”他潜伏在一株印度栗树密匝匝的枝叶里。

太阳快落山时,响起一阵马蹄声,那波里人来了。“现在我对他发起挑衅!”何希莫想道,他用原始发射器把一团松鼠屎打到他的脖子上。军官吓了一跳,向四周张望,柯希莫从树枝里伸出脑袋,在探头时看见英国中尉正在篱笆外面跳下马鞍,把马拴在一根桩上。“那么是他了,也许那一位是偶尔路过这里。”一团松鼠屎射中他的鼻子。

“是谁在那里?(英语)”英国人说着,正要穿过篱笆,却与那波里同行面对面地撞上了。他也下了马,同样在说:“是谁在那里?”

“对不起,先生,(英语)”英国人说,“我可要请您立即撤出这个地方!”

“既然我有足够的权利待在这里,”那波里人说,“我请先生您走开!”

“任何权利都不能同我的相等,”英国人反驳,“我很抱歉,(英语)我不能同意您留下。”

“这是一个有关荣誉的问题,”另一个说,“我还要自报姓名。萨尔瓦托列·迪·圣·卡达尔多·迪·桑塔·马利亚·卡普阿·维特雷,西西里王国海岸!”

“奥斯伯特·卡斯勒法特爵士,奥斯伯特三世!”英国人自我介绍,“我的荣誉要求你撤出战场。”

“决不在用这把剑把你赶走之前!”他拔剑出鞘。

“先生,您想较量一下?”奥斯伯特爵士说着,摆出防御的的姿势。

他们打斗起来。

“这正是我的心愿,同行,不是今天才想起!”他架起击剑第四姿势。

奥斯伯特爵士抵挡着说:“我早就跟踪您的行动,中尉,我等着你来打!”

他们势均力敌。两位海军中尉在进击和佯攻的假动作中累得筋疲力尽。正当他们激战到达高潮时,“上天的名义请你们住手!”薇莪拉太大出现在亭子的门槛上。

“侯爵夫人,这个人……”两位中尉齐声说,垂下剑头,互相指着对方。

薇莪拉太太说:“我亲爱的朋友们!放下你们的剑,我请求你们这样做!这是吓唬一个女子的办法吗?我喜欢这座亭子,它是花园里最清静和偏僻的地方,你们看我刚要朦胧入睡,就被你们的兵器的撞击声吵醒。”

“可是,夫人,”英国人说,“被您邀请到这里来的不是我吗?”

“您在这里是为了等我,太太……”那波里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