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第2/3页)

祁白轻轻摇头,皱着眉头说道:“我父亲不是狩猎的时候意外死去的。”

狼泽虽然没有跟进来,但他一直守在门口,自然也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桑屗没有问祁白父亲的死因,反而在意他有没有给祁白留下其他东西,显然早就知道祁白的父亲已经死了。

可是猫白这些年一直生活在风豹部落中,他从来都没有见到过部落之外的人,那么桑屗的消息来源就很可疑了。

狼泽点头:“跟这些人脱不了关系。”

祁白沉吟道:“还有一件事有些蹊跷。”

“什么?”

祁白仔细回忆了一下他进入山洞之后与桑屗的对话,确定道:“我没有主动提及我父亲,可她却能笃定这是我父亲的骨刀。”

祁白摩挲着骨刀的刀背:“要么,这骨刀一共就只有两把,要么......”

“要么,就是你身上有什么特殊的标识,让她一下子就能联想到你父亲的身份。”狼泽道。

两人同时想到了祁白的白发。

祁白心下一沉:难道他的皮毛和发色,并不是白化病那么简单?

就在两人思考的时候,牛辛突然慌慌张张地跑进山洞:“豹白,狼泽,蓟死了。”

蓟和桑屗两人的尸体被摆放在一起。

桑屗腹部的骨刀被拔了出来,血液在寒冷的冬天很快就停止了流动。

与桑屗浑身是血不同,蓟的尸体很干净,他睁着双眼,脸上还保留着死前最后一刻的惊恐。

蓟出事的时候并不是一个人,牛辛和牛成就在他的旁边守着他吃饭。

牛成低头说道:“这两天他分到的食物比往常要多一些,今天早上我和牛辛跟往常一样给蓟送来了食物,开始的时候还好好的,可他突然就拿着肉条不动了。”

牛辛的表情依旧有些慌张,显然是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我......我就是上去碰了他一下,他就直直倒下去了,我真没使劲啊......”

祁白和鹿藤蹲在地上,检查了一下蓟的尸体,其实也没有什么可以检查的,蓟身上没有外伤,看起来就是莫名其妙地死了。

可是祁白和狼泽都知道这不可能是巧合,怎么早没事晚没事,偏偏在桑屗死后,他也紧接着出了事。

或许是因为在锢金的事情上受到了祁白的敲打,面对着离奇死亡的蓟,鹿藤没有再露出恐惧的神情,反而十分平静地跟着祁白一起翻动尸体。

半晌,鹿藤摇摇头,他跟着鹿间老祭司给兽人看了这么长时间的病,这还是第一次给死人看病,很显然他什么都没看出来。

祁白本来就对鹿藤没抱太大的希望。

兽人大陆上连医生都没有几个,更别说法医了,让鹿藤过来,本来就是抱着碰碰运气的心态,所以鹿藤找不出蓟的死因,祁白也没有多失望。

祁白站起身,问马菱:“那几个桑蒙部落的幼崽怎么样?”

马菱回道:“还有气。”

言下之意,就是也没有什么好活了,毕竟剩下的那几个幼崽,本就是吊着一口气。

狼泽等祁白问完话,才说道:“拖出去吧,处理干净点,一定要确保他们不可能再活过来。”

马菱郑重点点头:“我亲自处理,保证他们原本是活的,一会儿也变成死的。”

从桑火部落中带回来的这些人,到处都透着诡异,这回处理这两个人的尸体,马菱不放心别人,决定自己来。

把这一摊子事交给马菱,祁白和狼泽两人便顺着石阶往山下走去。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只是太阳还没有出来,显得有些灰沉沉的。

祁白将他心中的几个猜测说了出来:“有可能是天生的疾病,在我的家乡,有很多人拥有这样会毫无征兆死亡的疾病,不过一般情况下,发病也是有迹可循的,情绪激动、剧烈活动......总之,蓟的这个情况看起来不太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