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第2/8页)

“哪里怪?”那人不解道。

殷时一把搂住他的脖子,低声道:“我刚想起来,咱们头儿一直和原司使住的一间屋子啊!”

“这不是早就有的事情吗?咱们来京城的路上,他们不就经常一起住吗?”

“你不觉得奇怪吗?”

“哪里奇怪?”

殷时此前倒是知道来的路上卫南辞和原悄经常一起住,毕竟他早起撞到过几次对方从原悄屋里偷溜出来。但他这人在这方面素来缺根弦,卫南辞不主动说,他就是眼见了都不会想歪。

直到今日,卫南辞将他留在宅子里,他方才又见原悄那般担心,这才福至心灵,品出了点异样。

“我是不是发现什么大秘密了?”殷时道。

“呵呵。”那士兵笑了笑,心道随行的巡防营儿郎,也就你自己还蒙在鼓里。

他们还私下打赌,说想看看殷时什么时候能知道。

有人说估计得等回京,有人说得等原统领知道了此事打上门来,没想到他今日倒是敏锐,竟是觉察到了。

原悄回屋后,一直睡不着。

他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想到那个噩梦。

“公子,要不我找小余大夫来给您施个针?”

“不用,你睡吧,不用管我。”

金锭子见他如此,哪里放心得下。

不过没等他去请,余敏行便主动来了。

“我见你屋里烛火没灭。”余敏行立在门口道。

“我家公子做了噩梦,正睡不着呢。”

余敏行闻言便进了屋,走到榻边坐下,抬手搭了搭原悄的脉。

“心神不宁,也难怪你做噩梦。”

“出了这样的事情,我怎么能不担心?”

“我记得我还小的时候,我爹若是出去办差,我爹爹就会担心地睡不好觉。有时候我半夜醒过来,就看到他在灯下看我爹给他写的信。”余敏行道。

“后来呢?”

“后来我爹就卸任了禁军统领一职。”余敏行道:“不过他不只是怕我爹爹担心,而是因为每次他不在府里时,也会惦记爹爹。再说了,给陛下办差,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急流勇退方是智者。”

“这话是裴将军说的?”

“我祖父说的。”

余敏行拉过原悄的手,在他手腕的穴位上轻轻揉捏了几下,“睡吧,你如今怀着孩子呢,思虑过重不好。卫师兄是我爹的徒弟,我想他能应付得来。”

原悄被他这么一安慰,心下稍安。

余敏行又帮他按摩了一会儿穴位,不多时原悄便又睡了过去。

“你留在这屋睡吧,陪着他,他睡得还能安稳一些。”余敏行道。

金锭子闻言忙应下了,待对方走后,便睡到了外间的矮榻上。

余敏行从原悄的住处出来,正欲回屋,便被匆忙而来的殷时叫住了。

“余大夫,麻烦您跟我去一趟济仁堂。”

“济仁堂出什么事了?”余敏行问道。

“不是济仁堂,是我们头儿,受了点伤。”

“卫师兄受伤了?”余敏行想到原悄先前的反应,心道他们之间难道真的有感应?

余敏行一边跟着殷时朝外走,一边问道:“受伤了怎么不带回来?”

“说是同去的人伤了不少,就一并送到了医馆。”

余敏行一惊,暗道此事竟如此棘手吗?

竟然连卫师兄都能被伤到!

“要不要知会原司使一声?”殷时又问他。

“先别告诉他,我去医馆看看再说。”余敏行道。

殷时闻言点了点头,吩咐了剩下的人好好守着宅子,自己则带着余敏行去了济仁堂。

济仁堂内灯火通明,外头守着不少官兵,里头云州的同知正和一个大夫说着什么。

“余大夫?”两人见殷时带着余敏行来了,忙将他带进了内院。

余敏行跟着人进了屋,便见卫南辞正躺在榻上,双目紧闭。

“没有外伤?”余敏行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