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2/3页)

“医院这边登记的名字是月野宙,三年前被送入医院,以植物人的状态在医院昏迷了三年,昨天晚上才醒过来。”手下的高木警官看着手里的资料,念出了被歹徒挟持的那个白发男人的资料:“但是他其他的亲人……全都显示已故,这三年的医疗费也是从他自己卡上划走的。”

“都死了?”目暮警官皱眉。

“是的,资料里是这样,医院里负责月野宙的医生说月野宙的后脑受到撞击,虽然醒了过来,但记忆出现了问题,忘记了过去的所有事。”高木解释道,“还有那名歹徒名叫杉浦津男,是一名物理老师,他的女儿半个月前因为意外重度烧伤,于三天前抢救无效死亡,但他认为这是医生没有尽力抢救的原因,才会在今天来到医院报复。”

“我们尽力抢救了!但是他的女儿重度烧伤,我们用尽所有手段还是没能挽回她的命。”医院这边的负责人也辩解道,“是他没有办法接受事实。”

“病房外的人呢?”

“已经做好准备了,但……”高木警官面露难色:“除非被挟持的人质能够控制住歹徒。”

可医院里的人都说了,人质月野宙昨天晚上才苏醒,就连走路都困难,又怎么可能制服一个五大三粗的中年男人?

这根本就是一句废话。

“人质怎么一直在和杉浦搭话,他会激怒杉浦的。”警察虽然没办法进来,但警察有特殊手段听到房间里的话,自然听到月野宙用虚弱的声音和杉浦交涉。

“不,你看他的手势。”插话的是另外一个人,穿着帝丹高中校服的男高中生看着远处窗口内的青年。

“工藤?你怎么来这了?”目暮警官被吓了一跳,“这可不是小事。”

“来东京办点事啦,现在案件要紧。”工藤新一摇摇手。

反正早就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大家也都习惯工藤新一突然出现在案发现场。

几人随着工藤新一的指示看去,果不其然,看到了被挟持的人质手上的细微动作。

罪犯虽然把月野宙压在前方,可这个角度也注定了罪犯看不到下面,这是一个视觉死角。

“……信号,动手。”工藤新一仔细分辨着,“他这是——”

开什么玩笑,他还是个病人呢,而且那刀刃就贴在脖子上,稍微一动就会划破喉咙。

但如果月野宙能从里面协助,这竟然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了。

而被困的月野宙还在和杉浦说话转移注意力,哪怕脖子受伤,每说一句话都剧痛,可月野宙依旧仿佛感觉不到似的在用语言缓解着对方已经紧绷到极致的神经。

“你的女儿真的愿意看到自己敬爱的父亲伤害别人吗?如果让小姑娘知道她该多伤心,她的爸爸应该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

他一边说一边注意着对方,缓缓积蓄力量。

实话说,若不是他体质特殊,现在估计连在床上翻身都做不到,更不用说反击。

他脖子上的刀痕已经在缓慢愈合了。

听到英雄这个词,杉浦的神情明显恍惚了一下,而就是这句话让月野宙抓到了机会。

他从显示屏的反光中察觉到对方突然恍惚的视线,没有错过这次机会,用自己这段时间积蓄的力量,整个人猛地往后一撞,坚硬的后脑勺正好磕在了男人的鼻子上,趁着男人吃痛闭上眼睛的那一瞬间往旁边一撤,顾不得锋利的刀子在他下颌处划下,将床边垂下的被单用力一甩,挡住了歹徒的视线,劈手抢过歹徒右手的刀,然后将刀用力丢向距离最远的房间角落。

“快进去!”一直注视着这里的目暮警官立刻下了命令。

门外的警察立刻破门而入,将被被单遮挡了视线的歹徒制服,死死地压在地上。

早已等待的防爆队和拆弹专家立刻进来准备拆弹,而已经“脱力”坐在另一边的月野宙被警察一把抱了起来往病房外面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