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4/4页)

她在封岌面前蹲下来,伸手去拾。

“你很怕我?”封岌突然开口。

寒酥将要碰到袖炉的指尖顿了顿,才将袖炉握在手中。

“不是。”寒酥心乱如麻,没有起身,亦不敢直视。

“那是什么?”封岌逼问。

寒酥垂着眼,亦能感受到封岌俯身逼近的威压。寒酥握着袖炉的手不自觉收紧,纤细的指节压得发白。

“抬起头。”封岌再道。

寒酥白衣下的纤肩悄悄缩了一下,她感觉自己就像战场上的兵,刚得了往前冲的军令。

她眼睫孱颤,压下情绪,硬着头皮抬起脸。

封岌一只手压在膝上,微俯身,居高临下望着她。

寒酥鼓足勇气,才敢与他对视。

他在等答案,不是害怕,那是什么?

“将军……”寒酥再开口,语气又变,已噙了丝盼他不要逼问的哀求。

封岌不为所动,审视着她波影潋潋的眼眸。

压迫感压得寒酥几乎要喘不过气来。说了就可以被他放过,日后双方避嫌再不尴尬相见吗?

在封岌将要耐心耗尽时,寒酥终于低低开口。

“在将军面前,纵衣衫整齐,我也觉得好似无衣可蔽。”寒酥迅速垂下头,再不敢望他。

不是怕,是羞。

在那次跳舞意外衣袍掉落后,在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帐中,寒酥大多时候并不穿衣。

封岌并不需要命令任何。一心讨好的寒酥探出他赏悦的喜好。为他研磨帮他斟茶又或其他种种时,她无衣相伴,主动供他赏玩。

寒酥垂眸,望着袖炉上的神兽对她张牙舞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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