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第2/3页)

可以肆意妄为啊!

这么好的机会,不对他的美人师兄做点儿什么,也太亏了。

最好能在对方身上留下点儿什么......印记。

秦云盏的心“砰砰”乱跳了起来,下意识的抿湿了唇角。

像是深埋的种子,“噗”的破土而出,长出了一点儿鲜嫩水润的芽儿来,摇曳着,叫人心痒难耐。

“师兄,你再不醒过来我可要玩儿真的了。”他一字一句道,不知道是在给师云琢下最后通牒,还是在说服自己。

他的呼吸已经近到可以拂动师云琢的眼睫毛,一阵急、一阵缓。

末了他的眼底闪过一点儿坚硬又隐晦的光,极快的在师云琢的颊畔亲了一下。

若蜻蜓点水,一触及分。

秦云盏僵在原地,呼吸战栗。

他紧张的两只手盈满了汗水,指尖都在细微的打颤,之前就算是在符之镜里提剑砍裘难的时候,生死存亡也没有这么紧张过。

师云琢的脸颊冰凉,细腻,的确像极了美玉。

相比之下,他的嘴唇炙热滚烫,那团热度在刹那间就蔓延到了耳根的位置,叫他整个人都仿佛燃烧起来,要化为灰烬了。

心底那根新长出来的嫩芽儿,非但没有枯萎,反而生发了起来,长出了更多的分支茎脉,到哪儿都刺挠刺挠的。

他觉得自己疯了。

那个吻变得不够,他想在师云琢身上留下更多的印记......

秦云盏用力握紧了拳头,克制住自己澎湃不定的心潮。明明是他要冒犯师云琢,怎么现如今慌不择路失态的反倒是自己呢?!

师云琢还是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这太奇怪了。

秦云盏有些不敢看他,忽然听见了一点儿微末的动静。

他猛地昂起头,发现不知何时,两只翠鸟已经并排站在了房梁之上,黑豆般的四只眼睛“咕噜噜”的转动着,一瞬不瞬的望着他。

秦云盏:“......”

众所周知,观澜就是师云琢的天眼。

即便师云琢人在招摇山,但放出观澜去,他就能了解到远在千里之处的情况。

这两只鸟原来没走,就搁这儿放风呢?!

那自己方才所做的那些......岂不是一点儿不落的都被看去了?!

秦云盏的心底掀起惊涛骇浪。

师云琢都知道,可他就是不醒!

他明明可以跳起来,像从前的无数次一样责骂自己,刻薄自己,亦或是让自己滚出去!

可他......不想醒。

为什么不想醒?答案......好像不算难解。

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就像你永远也走不进一扇紧闭的心门。

他做了突兀荒唐的事,也许唯有装睡才能维持他们之间最后那一层薄薄的遮羞布,不至于叫他们当不成师兄弟......

宛若做了坏事被抓包,又被戏耍,浓烈的羞耻感炸开,将他一腔热血肺腑搅和成了烂泥,秦云盏从头皮一直麻到脚底,事实上他宁愿师云琢此时醒来与他对峙,那他兴许还能嬉笑着说“自己一个不小心碰到了”亦或是“我开玩笑你不会当真了吧!”

现如今,他半点儿也不想逗留,甚至有种古怪的委屈感,掉头摔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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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衣拿着祝媚娘的手指在新拟好的房契地契以及身份转让文牒上落下指印,转手将祝媚娘的尸体又扔进了后院的井里。

她轻勾手指,井下水声涌动翻腾,鲛人一族的控水御水之术是与生俱来的天赋,六界卓绝,祝媚娘的尸体很快应该就会沉到不知名的江海深处。

祝媚娘雇佣的那些钱庄里的伙计都精于计算,但混过江湖的委实没几个,澹台衣何等经验老到,拿着这几张文书对众人许以丰厚的佣金,又抓了几个敢于质疑的刺儿头现场收拾,赶出钱庄,杀一儆百,当即顺利完成了交接,从现在开始,所有人都知道那位芳小姐成了名正言顺的仙市钱庄的新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