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多想像鸟儿一样 扇动翅膀(第2/3页)

站在她的尸体面前时,凌子夜没有哭,父亲也没有。那时凌子夜觉得自己和父亲没有什么不同,说不上来,他甚至在庆幸自己终于不用承受母亲的阴晴不定,歇斯底里。

世界终于安静了下来。

只是,也太安静了些。

偶尔,凌子夜还是会想起曾经的母亲,粉色长发被蕾丝发带挽起,穿一袭纯白的长裙修剪院子里的花枝,回眸时光影绚烂,脸上的浅笑如同渗过琉璃花窗的初晨阳光一般纯美无瑕,柔声问他:“今天想听什么故事呀?”

那样的母亲,早在被关进组织、失去自由的那一天就永远死去了。

意识到自己沉默了太久,凌子夜扯起唇角:“我已经记不起来了,任先生。”

脑袋很乱,他急迫地需要什么事情来转移自己的心绪,也让任祺安别再关注这些话题,便索性抬腿勾上任祺安腰际,拉着他往下。

能让人立刻平静下来的东西,不外乎烟、酒、性,对于凌子夜来说,任祺安是他的催*药,也是他的镇静剂。

但任祺安只是顿了顿,问他:“手还疼么。”

“疼…”凌子夜小声说,“所以想要您……”

任祺安想让他能多适应,总归也不可能凭空适应,只有多做一些,才能慢慢契合。

今晚大抵是任祺安最温柔的时候,他只是让凌子夜躺在床上,手臂垫在他后腰拢着他,花了很长时间才/,一举一动极其迟缓,还掺杂着细碎的吻,落在脖颈和脸颊,又细细磨过他泛红的眼尾。

但凌子夜也该想到,任祺安这种从不留情的人,如果太过温柔,就一定会在别的地方补回来。

“我们换个地方。”任祺安抱起他,凌子夜想着大抵是去什么沙发上、盥洗室之类的,也没反对,只是任祺安每走一步都弄得他眼前发花,直到阳台的冷风灌入,凌子夜才发现他打开了阳台门,抱着自己走出去,放到了阳台的长椅上。

“任先生…”

这儿是高层,下面看不上来,但能清楚听见底下喧闹的人声和乐音,还时不时有游轮灯火在海面上反了金色光线打上来,他本能地躲进任祺安怀里,身体紧绷。

“别怕。”任祺安嗓音有些哑,缓了缓才抬手顺顺他的头发,“……放松点。”

凌子夜打着颤在他后背胡乱摸,想抓住衣料泄泄力,最后却一把抓住了他尾巴根。

他闷哼一声,从凌子夜颈间抬起头:“做什么?”

“对不起任先生…我不是故意的…”凌子夜有些无措地看着他,但又没很快松手,还顺手撸了一把。

他的毛又厚又密,毛质硬,略有点扎手,不比家里那个小柠猫beta的手感,但还算顺滑。

“……”任祺安喉结滚动了一下,觉得他绝对是故意的。

“任先生喜欢这里…?”他微微扬起唇,勾着任祺安脖颈的手收紧了些。

他脸上的笑竟似乎略带玩味,任祺安一时有些失语,半晌才冷声道:“不喜欢,别乱碰。”

“那怎么不收回去。”凌子夜又不轻不重地捏了捏他尾巴根,他尾巴立时卷成一团,趁他发懵时,凌子夜还突然凑上来亲了一下他唇角,“这张嘴说的不算。”

任祺安皱了一下眉,微抿起唇看了他片刻,愈发觉得那笑碍眼,便掐紧他的腰/,看他笑不出来,有些失神地抽抽,才挑眉道:“还学我说话么。”

“不学了…任先生…”他软了嗓子,挂着任祺安脖颈的手有些无力地垂下长椅去,“可不可以轻一点…”

任祺安扯扯嘴角,没理他,只是捞起他冰凉的手臂,毛茸茸的尾巴在上面绕了许多圈,要捂暖他似的。

*

下面的乐团歇了,人声也渐渐淡下去时,任祺安搂着他坐在长椅上看慢慢黯淡的海景,忍不住点起一支烟。

烟这种东西,就像酒一样,开心的时候用来助兴,不开心的时候用来消愁,睡不着的时候用来助眠,犯困的时候用来提神,任何时候都适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