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第2/2页)

“什么含义。”

琮玉仰头,边想边说:“太久远了。好像是取自诗经的东山篇,那里边有一句,我来自东,零雨其濛。整篇貌似写战争家乡之类,可能是因为应景,陆岱川被触动了,连夜书信回来,让我妈去登记的。”

说完这句,她又枕在陈既肩膀:“后来,沈经赋给我取了新名,我就到公安局改了。”

“倒是聪明。”

“当我不知道陆岱川具体的死因时,改名就很必要,要是他死在恐怖分子手里,谁知道这群人会不会循着关系网来把我斩草除根。”

说到陆岱川的死因,陈既不说话了。

琮玉已经知道陆岱川的死因了,陈既有考量,不说,也没关系。

明天就是拍卖盛会了,琮玉说:“明天几点?”

“下午两点。”

“我们这种没号码牌的怎么进?”

“我给你弄了个赵独虎那场拍卖会的嘉宾证。”陈既说:“卫将军那边,你本来就在邀请行列,可以进场观摩。”

琮玉有点心虚,慢慢从她肩膀起来:“我去洗澡了。”

陈既拉住她:“没话说?”

“说什么?”

“怎么你在卫将军的邀请名单。”

琮玉扭头,看陈既了然的姿态,心里发声,真没判断错,陈既这脑子一般人斗不过。

“乔枝弄的。”

“那她怎么不给常蔓也弄一个?”

“不知道,可能常蔓,不想去?”琮玉说着往后退。

陈既拽了她一下,她受力撞进他怀里,被肌肉和骨头弄疼了胳膊和胸部:“疼!”

陈既就是要她疼:“你去新视野唱戏,就是给卫将军看的。”

琮玉眼神向上:“我想去洗澡。”

“你倒是不怕。”

“向来不怕。”

“你以为我夸你?”陈既很凶。

琮玉不找死了:“当时去唱戏是阴差阳错,李西南、夺吉、周林律他们都在,所以……”

“别说那几个小崽子。”

“……”

陈既看琮玉不说话了,也适可而止,握着她的手腕:“你下午去了监狱。”

琮玉抬起头,想问他怎么知道,转念一想,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就没问:“嗯。”

“你现在知道了,什么都不用你来做。”

琮玉知道了:“那你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告诉我呢?也许知道了我就不来了。”

“我答应了你,带你去阿库勒雪山,带你找到真相。”

所以要你亲眼看到、亲耳听到,当年的事。只是地方从阿库勒雪山变成了西塔坡。

琮玉心中触动,重新坐到陈既腿上,搂着他的脖子:“从监狱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想,想着对你说一句话。”

“嗯。”

琮玉却不说了。

陈既也不在意,揽着她的腰:“濛濛。”

“嗯。”

“我在你身边。”

有我,所以什么都不用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