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第3/4页)

琮玉听完,沉默了很久,常蔓再说什么,她都没个反应。

她又拿起那根烟,叼在嘴里,发呆到李西南通知她们要出发了。

她本来不想跟陈既提起的,他不愿意说,那她就当不知道。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走过来,双手也搭在栏杆,也看向窗外,她还是扭头戳破了这个载着私心的记忆囊。

陈既没反应,在她意料之中。

她仍然看着他,俊朗的五官,突然生不出一点欣赏的心情。

她心里疼。

他怎么就净干这种悄悄摸摸的事呢,要不是她精,谁他妈能知道啊,这大傻逼,大王八,狗日的野人!

陈既看似平静,其实也有些意外,他以为常蔓把那根烟拿走了,就是不知道四盒日历的事,他以为这些废案只有他自己知道。

原来不是。

他其实定制完就意识到自己荒唐了。

且不说这些玩意太小孩子气,他少年时都不屑做,就说先送她走,再弄这些,真没劲。

要说隐晦,他又能有多隐晦?

就算只一句平安健康,也满是欲盖弥彰。

现在,她戳破了,他否认没用了,但承认也没意义,就在沉默了接近三分钟后,牵住她:“饿吗?”

琮玉看着他薄唇轻启轻合,突然释然了。

三年不好过,也过了。

总捯以前,还怎么向前看呢?

他又不是不爱她。

她又不是真能狠下心跟他断。

她把烟盒打开,把那根烟拿出来,点着了,抽了一口,把烟雾吹给了窗外的风,它兴奋地卷走离去,琮玉的心如此平静。

疼痛慢慢模糊了。

她真的很漂亮,是陈既在旁边看着她抽烟都险些不能全身而退的程度。

只要她再多抽一秒,他再多看一秒,今天这扇门谁都出不去了。

琮玉没多抽一秒,陈既也没多看一秒,但还是一把将她抱起来,托着她的大腿,抱进浴室,打开淋浴。

琮玉胳膊搭在他脖子,被吻得呼吸急促:“不吃饭了?”

“等下再吃。”

“等下还有力气吃吗?”

“有。”

“那是你。”

“我喂你。”

他话闭,她一怔,身子都僵硬。

他矛盾,粗鲁,却不下流。

时间又这么没了,什么正经事都没干。

陈既把毯子都铺在窗前,把琮玉抱过去,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看烟花灯景。

琮玉的累都是缺氧闹的,要不是缺氧,能出什么力气,哦,腰被晃得厉害。

但陈既也是,他的腰晃得更厉害。

她很喜欢两个人发泄完的不言不语的状态,像老夫老妻。

刚才陈既接了一个电话,骂得很凶,琮玉一下子想起,她刚去焰城的时候,在宝郡玩儿□□,他要拽她出去,冷着脸骂她,比这还凶。

就好像是昨天的事,但今天他已经在温柔地吻她了。

那时候哪想过,当她不再是十六七岁,她不仅可以决定沈经赋的事情,她还可以当陈既的家,做陈既的主。

她还是爱冒险,却不觉得你爱我、我爱你这些东西烦得很了。

都怪野人。

她想着,掐了陈既一下。

陈既不怕疼似的,没反应,只握着她的手腕,指腹在她光滑的指甲盖打圈。

她胳膊上的数字文身若隐若现,像一种密码。

他盯着她胳膊的文身看,她看到了,拧动胳膊,自己看了眼:“想看这个?”

陈既自然地搂住她的胳膊,来回地摸了摸她的上臂:“没有。”

琮玉坐直了,面对他:“你就不好奇?”

陈既没说话。

琮玉重新靠在他怀里:“不知道好,不重要。”

陈既吻她的额头:“下去吃饭?”

“嗯。”

陈既把她公主抱起来,放上床,给她拿来一身衣服。

琮玉看他挑的,颜色稍微浅了一点,有些清新,笑了,野人的审美还真是万年不变,她又想起他给她买的那个白羽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