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第4/4页)

陈既将薄唇抿成线,托着她腰的手突然用力,想把她勒到窒息似的。

她疼得皱眉,也不自觉地用力。

房间很热,两人更热。

陈既不该来的,他有要紧事,只是琮玉也来了,要紧事就只有琮玉这一件了。

他三十几年人生,没这么荒唐过,从来对自己严格,更不允许任何人打乱他的棋盘,篡改他的琴谱。

现在这也算是扯淡了。

琮玉把他棋盘给掀了,琴弦也割了。

他不生气,还想在杂乱的棋盘和断了弦的琴上当彻头彻尾的禽兽……

陈既在琮玉面前不再是陈既,而是琮玉的陈既,服务于琮玉。

渐渐地,浴室已经盛不下两束火焰。

陈既把琮玉抱到床上,给她腰下垫好枕头,回身打开几个抽屉,拿那个。

琮玉脸颊被体热烧得火红,眼睛迷离像败给了酒。

她看着陈既撕开纸盒的塑料外皮:“几个装的……”

陈既跪在她两腿间:“十个。”

琮玉攥着他的手腕,眼睛迷蒙:“别闹……十个……会死吧……”

“能用几个是几个。”陈既递给琮玉一枚:“给我戴上。”

“不。”

陈既俯身亲她眼睛:“戴上。”

“不。”

“那怎么可以?”

“叫宝贝。”

陈既皱眉。

琮玉不喜欢宝贝,但真想听陈既叫,他叫她肯定酥麻掉。

“换个。”

“那你下去,别来了。”

谁能想到陈既这么硬的男人被一句宝贝难倒了,琮玉看他已经难忍,神情还在严肃地逼自己把宝贝叫出口……

心突然怦怦加速。

怎么会有人克制起来那么让人心乱……

他其实可以很粗鲁的,她又不是没见过他打人那德行,也能感觉到他想兽性大发,但他好像真心疼她,硬是把自己逼成个王八。

他真的不用说话,他的爱总在行为当中。

她不逼他了,帮了他。

陈既眼皮聚了一堆燃点极低的物质,烧得他眼沉、头昏,待琮玉这狗毛丫头卷翘的睫毛一掀起,突然、剧烈、疯狂。

琮玉的指甲一下子剋进他手臂,脚趾蜷缩,用力呼吸。

额!

没有男人比陈既了得!

陈既的大手握住她的腰,抱着她从床到柜,到房间各个角落,全都留下汗水。

他也就用了几分力,事实上平原也不够他发挥,但她缺氧,何况还是有两千海拔,他就不能不顾念她。

停了确实难受,但他能忍。

他一点不介意琮玉侃他是故意延长时间,他不想跟她博弈,只想诚恳地爱她。

就这样,肝火大动,坍塌倾覆,他们飘飘摇摇到第二天早上。

凌乱的房间,那个丢了一地,两人□□地躺在地毯,背靠墙壁,她把她的小月牙,和他的贴一起。

陈既从没告诉她,这枚月牙的意义不美好,但好像也不用告诉她,意义明明可以由他来赋予。

她喜欢,那这就是它的意义。